军,出于好意,排长救护了这名曰军,可当救好这名曰军伤员时,没想到发生了农夫与蛇的故事。这名曰军喘过一口气来,就将排长和一名卫生员炸死了。当时,排长在胡可庸的怀里满嘴冒血,断断续续地说:“小胡,记住,对禽兽,不可仁慈。”说完,就死在胡可庸的怀里。从此,胡可庸对曰军没了怕意,有的只是恨意。
打退了曰军的一次进攻后,胡可庸发现曰军的子弹对战士们造成威胁,就对副排长说:“你负责指挥,我下去找几块门板做掩体。”说完,就带领十几名战士走下城墙。
沿着城墙的大都是一些穷人,没啥好做掩体的。他们走到东北街一带,正好遇到东北街街长王国安,因为平时在指挥部里见过,知道是个地方长官,胡可庸就对王国安说:“王街长,能不能借用一下老乡的门板用用,弟兄们好做掩体用。”
“能,为抗战咱老百姓出点力算啥?”王国安一副讨好的样子。
王国安领着一行人到了一处院子里,对一位年约40岁的人说:“刘全义,这位长官要借用你的门板用。”
被称为刘全义的人见十几名军人要借用门板,忙说:“好说好说,打鬼子就是保护咱老百姓,”说完,就带着一行人走到院门前,指着一副厚实的门板说:“长官,能行吗?”
胡可庸看了看,见一副院门苍黑色,不知有多少年代了,厚约四指,喜出望外,一叠声地说:“行行,太好了,有这东西,就不怕鬼子的子弹了。”说完,就指挥战士卸下两扇门板。
“长官,不行的话,咱还有木板。”刘全义说着径自带着人走到东厢房里,指着一摞木板说。
胡可庸看了看,见一摞厚约三寸的木板被摞得整整齐齐,中间用砖头支着,想来是怕潮湿。
“老乡,这是准备干啥的?”
“给老父亲准备寿材用的,今年老人家75了。”
这时,从正房里走出一个老态龙钟的人来,想来,这就是刘全义的老父亲了。
老人走到木板前,看了看,对儿子大声说:“他们来干吗?”
刘全义高声对着父亲的左耳喊:“这几个军爷要借用咱家的门板用。”
“干啥?”
“打鬼子用。”
老父亲瘪着一张嘴,大声说:“尽管用,鞑子来了没好心。我家以前是守卫这城的千户,家里还有铁挠钩、闷棍、榔头、腰刀呢。”
“爹,这是民国,不是明朝,用不着。”刘全义对着父亲的左耳大声喊。
“是明朝不是民国,用的着。”
刘全义无奈地对一干军人说:“没办法,我爹耳背,又说不进去。”
王国安也苦笑着着说:“长官见谅,他爹就这脾气,越老越糊涂。”
胡可庸知道老人们就是这样,自己的爷爷不也是这样吗,对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老人,他们是不会苛求什么的。为了不忍拂老人家的好意,就对几个战士说:“你们,跟随老人家去拿什么腰刀来,说不定能用的着。”
当这十几名战士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在大街上,心里好笑时,恰好遇到了张培梅等人。
张培梅见十几个战士拿着不知哪个朝代的守城器械,有些惊讶,说:“哪里来的?”
胡可庸忙敬了一个礼,说:“回张总监,是东北街刘全义家的,他家在明朝有人当过千总。他老父亲非要我们拿。”
“好东西,别看东西过时了,但对于处于劣势的我们,会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传我的话,你们准备多些这东西,到时你们就知道他的厉害了。”张培梅对胡可庸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