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的。
刚才的所有云城华都看在眼里,知道黄芝对云裳裳过份的整个过程,不管怎样,他还是无法忍受她这样对裳裳,愤怒的道:“钱在你眼里就是那么重要吗?裳裳是外人吗?裳裳可是我哥的女儿,你就没有一点亲情可讲吗?”
云城华脸上的愤怒让黄芝呆住了,毕竟云家还是他说了算,如果他真发起火来她也没办法,转念一想,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们的女儿啊,她凭什么?
“城华,你搞搞清楚啊,弯弯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啊!她也是你的女儿,如果我不念亲情,我不念的话,今天我早就直接两耳巴子打在云裳裳脸上了,你看她做的事,竟然把我家弯弯害的都流产了,我不念她是大哥的女儿,以我的脾气我能忍下去吗?”
“……”
黄芝的话,堵的云城华不知道说什么,她说的没错,黄芝易突然的个性,如果换成是别人,估计她早就吵闹起来了,怎么可能今天这么平静。
而且,她说的也是事实,云城华一时间就算觉得她有不对,一讲到弯弯这事,他还是觉得有些口顿,找不出理由为她辩解。
黄芝更是看重了这点,继续在这件事上下猛料,“出了什么事,你就只知道关心你的宝贝侄女,你有没有想过你亲生女儿的感受?这可是她第一个孩子啊,竟然是被自己的亲表姐给害死的,你想想,弯弯要怎么过?本来这场婚姻就没有任何意义嘛,就算我不在离婚协议上这样定,宗昊不爱裳裳,自然也不会给她一分,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啊,我就算说了不给,宗昊要是给,不是照样有吗?”
……
听着叔叔和婶婶之间的对话,云裳裳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点的向楼上走去。
冰冷。
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今天,弯弯就要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别墅了,她是该现在就离开吗?
如果离开,她能去哪里?
不知何时,叔叔和婶婶离开了,云裳裳原来想要上楼好好躺一会儿,让自己的思绪能够平静一些,但不知为何,越躺,心里就越难受。
看着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房间,摸着曾经一起躺过的大床,云裳裳一阵阵的心绞痛,她的爱……
哪怕她已经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但真的要离开了,心里还是不能真正的割舍,疼痛的让她难以得加。
望着眼前自己已经非常熟悉的一切,云裳裳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晕眩。
看看时钟指向了五点,她知道,一切,该是来的时候了。
带着身心疲惫的身躯,云裳裳起身将原来入住这栋别墅时带的行李箱翻出来,一边最后一次观看这里的房间,一面开始整理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物及用品。
近七点的时候,华宗昊回来了。
出乎意外的,云弯弯并没有跟在华宗昊身边,云裳裳坐在客厅里等他,行李,被她放在另一边。
他一进门,便看见了一个笨重的黑色行李箱静静的呆在她的右侧身旁,显然,她有意要遮挡,却因为身子纤细而失败。
他轻轻蹙了蹙眉,却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上了楼。
云裳裳也没有动作,手中握着苏姐刚为她倒的热水,或许,这是她在这里喝的最后一杯水了。
最后一件和华宗昊有关的东西。
表面平静的她,实则心里却是忐忑不已,知道他一回来,必定会去书房将从公司带回来的资料放进去,所以收拾好一切的她,将那份协议书放到了他的书房。
她不知道等下会是什么情形,一切风平流静的结束,她乖乖的离开。
还是,离开前会有一场暴风雨。
她握着热水杯,心不在焉的轻抿着水,强装镇静,却被杯中不停晃动的水打破了表面的伪装。
好一会儿,楼上都没有有声响。
云裳裳的心,也紧崩到一种快要窒息的程度。
在日后的时间里,云裳裳每每想起这看似短暂的十分钟,却让她有一种漫长如千年的感觉,她的心总是异常的冰冷和苦涩。
约莫十分钟后。
华宗昊的低沉暗哑的声音,终于在楼梯口响起。
“云裳裳,上来。”
简短的几个字,是他一如既往的作风,不知他对别人是不是,但对她,只要能不说,他绝对不会说。
他曾说过,他讨厌和她说话,讨厌在她身上浪费每一滴口水,因为她连口水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