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火死人财

    海上绞杀战的历史片段，战争故事精彩上演。

    战争故事会又开讲了。这个故事主要来自外交界的记载并综合了生意场上的秘闻，非《战例选编》。这章几乎不打仗，这章是洲际殖民地战争中的发财故事。学着点，也许用得着。

    故事二，战火，死人财

    （一）BIGBIGBIG新闻

    B59年1月1日，新年到了。新年第一天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国际大事，BIG新闻，绝对是国际范的BIG新闻，想搞都搞不来的BIG新闻。次日中央大陆世界多个文明国家的主要报纸题目如下：《联合帝国海盗击沉中立国非武装游轮》，《B世纪文明时代上演惨绝人寰海上大屠杀》，《大国海军变身海盗团伙劫杀无辜妇孺》……

    刊登这些雷人标题的基本都是中小国家的大报纸。与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好事小国相比，大国就显得冷静多了。

    作为疑似肇事国，杀人犯后台，圣罗曼圣苏尼娅联合帝国报纸刊文《圣母号豪华游轮冒险闯入两军交战区，未通报我海军而遭击沉》。肇事国的金主，萨克森温莎帝国更是冷静的出奇，这事被放到了第二版，一个小小的标题——《圣母号豪华游轮沉没》。

    这么多国家的这么多新闻说的都是同一件事，B59年1月1日，我海军远战舰队击沉中立小国依琳兰德共和国船籍豪华游轮也是当时世界最大豪华游轮的“圣母号”。与击沉世界最大军火船大鲶鱼“清江号”混装货船相比，此事确实是件天大的事情，不单是打沉了中立国的民用船只，更糟糕的是那是游轮，乘客几乎都是各国的高富帅，甚至还有某些国家的政要和贵族。

    “圣母号”是一艘16000吨级豪华游轮，B56年下水并投入商业运营，该船内部装修极为奢华，设施也绝壁先进，堪称高档装修材料博览会和民用高科技的结晶。圣母号这级船就造了一艘，她也就成为唯一一艘，满载排水量接近2万吨，而他同时代的小兄弟们这一数字只有9000吨，该船无愧为是世界最大游轮。除了大，他的设备也是很牛的，备有全波段电台，自动发报机，两套独立备用发电系统，水线平衡抗沉舱式船体设计，在安全系数上还是很高的。

    这艘游轮是当时世界最新最大最豪华的，但商业运营的结果却是较好不叫座。因游轮市场不景气，该游轮当时作为超豪华高级客轮来往于中央大陆国家和他们的远东殖民地，是当时洲际往来最高档次交通工具。该船票价不菲，乘船者虽不见得都是达官显贵，至少也得是富裕人家出身，当时有很多中央大陆各国的富人家庭乘坐此船前往殖民地度假游玩。

    据查，当时这艘船上共有各等级乘客1374名、包括船长在内的各类船员414人。其中，有中央大陆国家各国政要贵族50余人，还有某强国远东准殖民地努尔哈帝国权贵百余人组成的中央大陆参观团。当时船沉得太快了，又是深夜，乘客和船员一片慌乱，以至于多数救生艇未能及时放下。大多数幸存者实在水里挣扎，热带海域，这不算什么，就算泡上三天只要有淡水喝人就死不了。可问题是这一地区鲨鱼出没。第二天天一亮，几百条鲨鱼赶来会餐了，主要是不到两米长的锤头鲨。千年难得的人肉全席……难得的人多鱼少，会餐鲨鱼甚至变得挑食了，只在受害者大腿上美美的咬一口，然后下一个。弥漫大海的血污气味引来了更多的鲨鱼，这里头有很多饿了半月的饥不择食者……

    最终结果，海难后仅有坐在救生艇上的106人得以生还，其余人员全部沉入海中或被鲨鱼要死。死亡者中753人为妇女和儿童。据参与救援的渔民称，“这一海域的鲨鱼吃的很饱，此后连续一周多，你无论用什么样的鱼饵都钓不着鲨鱼”。

    这件悲惨的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B59年1月1日凌晨0时30分左右，K30快速炮舰中队所属Z119号副艇长辛普森洛尔中尉（当时值班军官）观察发现一条大船在中队过夜点附近海域行驶，那船够大，速度也很快，从船型和速度判断，这很可能是艘军舰，最要命的是这船不在正常货运商船走的航线上，还实行灯火管制洛尔中尉立即叫醒艇长，随后所有的船长包括中队长也给叫了起来。艇长们商讨此事后，一致认为这就是一艘军舰。中队长使用己方频率无线电信道联络该船，询问核实其身份。结果很雷人，该船以戏谑的口吻回复“我们是圣母号，你想见上帝吗，我们可以帮你“。

    圣母号上的全波段无线电值班人员用玩笑话幽默的回答了联合帝国海军，寂寞的值班海员认为这只是开了个玩笑，也答复了核实询问。

    但在K30中队看来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这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该船有军用电台，可能正在监听我军通讯；第二，该船发出了极为不友好的武力威胁。据此在综合其他因素判断，这船很可能是一艘马恩罗科帝国军舰。

    谨慎起见，K30中队还是询问了上级，得知附近确实无任何我军大型舰只活动，艇长们认定这条船一定是一艘马恩罗科帝国大型军舰，总部值班军官也一再命令若此船为敌舰，必须全力将其击沉。

    当天凌晨0时55分，K30中队展开秘密追击。

    凌晨1时45分，K30中队追上圣母号，随即使用鱼雷展开偷袭攻击。K30中队分别在900米和600米距离上，向该船齐射鱼雷两次，共发射鱼雷8枚，最后共有三条鱼雷命中，第二次齐射鱼雷中，有一条命中首枚鱼雷命中位置，确切的说实在船内部爆炸的。对同一位置的连续鱼雷打击使得船只此处全部甲板被炸通，抗沉舱体失去作用。备用电源系统和自动发报机依然运转正常，直到船只沉没，全部没入水中，自动发报机依然在发出求救电报。船长立即命令发出sos国际海难求救信号和其他所有波段求救信号，并组织船上人员搭乘救生艇逃生。

    K30中队发射完鱼雷后就离开了，并不知道这是一艘没有任何武装的豪华游轮，也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我军小型军舰上没有配置民用通讯设备，而圣母号发出的军用波段求救信号更使得K30认定自己是攻击了一艘军舰。

    1月1日凌晨2时05分，“圣母”号沉没，这是B世纪殖民地洲际战争中第一艘被击沉的中立国船舶。1月1日上午10时40分起，遇难者陆续被收到求救信号赶来救人的马恩罗科帝国海军救起。在寻找其他幸存者和打捞死难者遗体遗物时，救援舰队捞起了一枚因引信故障没有爆炸的鱼雷，那是一枚400毫米鱼雷，圣罗曼联合帝国的鱼雷……

    参与救援的马恩罗科帝国海军军官称，“海面上遍布鲨鱼撕咬后的死难者残尸，惨不忍睹。”，“跟随我们一起赶来救援的渔船用渔网打捞死难者的尸体和遗物，收网后我们发现了这枚鱼雷。”，“起初我们以为那是船上的某种金属容器，但上面有圣罗曼帝国海军的徽记。有军官认出这就是鱼雷。”。

    当时鱼雷才发明出来没几年，是种全新的海战武器，很多国家对此不接受不认同所以不装备。作为鱼雷的原创发明国之一，联合帝国海军大量装备了鱼雷，另一方马恩罗科帝国海军行事保守没有装备鱼雷，事发地为联合帝国海军鱼雷攻击舰只出没海域，再算上这枚没爆炸的联合帝国造鱼雷，“圣罗曼联合帝国海军击沉圣母号”，这一事实可真是铁证如山。

    船沉了，人死了，这仅仅是故事的开始。随后，一场不见硝烟的外交斡旋或者说是外交斗殴战在涉及此事的中央大陆各国之间上演了。

    （二）大国的原则

    按理说一个国际社会上负责任的大国，一个中央大陆传统文明国家，一个国力强盛财政富余的强国，他们家的海军惹了这样的事第一要务就是惩办肇事者，然后再跟受害者协商赔偿损失，从而争取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谅解和更高评价。

    凯撒不打算这样办，从一开始就从没这么想过，并不是人家罗密欧凯撒皇帝不在乎差评。

    在那则新闻中，受害者方面明确提出要联合帝国处理涉事“罪犯”并赔偿损失，多名受访死难者家属也提及追究责任和索要赔偿的问题。圣母号的船东依琳兰德国资委也明确提出击沉该船的联合帝国必须照价赔偿。这个价格也是狮子大开口，天价，6亿雷尔（当时的国际贸易结算货币，一种10克重的实物银币）。6亿雷尔，具体货币金属价值折算下来，重达6000吨的白银，按当时的金银比价计算就是400吨黄金。这足够组建一支顶级远洋舰队了。这死人财发的有点大。作为一个商业小国，依琳兰德没有战列舰，连一艘一等巡洋舰都没有，她显然不具备从联合帝国搬走400吨黄金的实力。该国国资委后来也觉得这个数太离谱，第二天刊文称国资委会计算错账了，只要能拿到2000万雷尔就皆大欢喜。2000万雷尔，依然是一笔巨财。历史上一直挨打的努尔哈帝国似乎也不含糊，“我们国家的贵族真的很贵的，……”

    然而死人财不是那么好发的，凯撒态度坚决——“圣罗曼联合帝国不会给钱，一个雷尔都不会给，更不会惩办肇事者。”

    这事从凯撒的角度看是这样的：海军是自家的海军，游轮是别国的游轮。牵扯军队的事有个处理原则：第一，自家军队是永远有理的；第二，如果不符合第一条，参照第一条。原因很简单，皇帝陛下家里出了要命的事，国际社会别人家最多发发社论搞个声援，可自己家的军人兄弟们却是会拼老命救皇帝家的。军队的作用在那里摆着呢，国际领导人必须护犊子，何况海军弟兄们是因为打仗才捅了这个篓子。因此，涉事海军官兵一个也不能抓。至于钱的事情，他们家游轮中了鱼雷沉了，这游轮一方也是有责任的；圣罗曼联合帝国连年征战，因战斗行动无辜死难的平民多了去了，因战火损毁的各类第三方财产数不胜数，照这个样子来要钱，历史习惯上讲那是没有道理的。绝不能开这个先例！！再说，我们圣罗曼帝国战死的士兵还没那么多抚恤金呢，凭啥子给这些战场绊脚石钱！！这个钱一旦给了绝对会损伤士气！！钱不能给，至少明面上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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