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领下,一同来到大将军府的前厅。
此时已经深夜,宽敞的前厅本来早已经熄灭了灯火,但因为于川深夜来访,生性谨慎的许承基就已经爬起了温柔乡,点亮了前厅的所有烛火。自己也披着一件厚厚的大麾,端坐在前厅的长椅上,眼眸微闭,平静的等着。
当于川走进前厅的时候,也正好可以见到闭目沉思的大将军。绣着金线的羊绒大麾,简单披在许承基的身上。他眼眸微闭,脸颊也有些微微浮肿,神情也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
显然最近芜城的事情,对大将军许承基而言,操碎了心。
漠北女王陛下陈兵北疆,坐北朝南,君临幽州的姿态早已经摆的足足的。可是对于幽州的居民来说,对于漠北陈兵北疆的危机感觉,倒不如闲来无事,考虑考虑来年种的粮食能否旱涝保收,来的更为舒服自然一些。对于幽州中部那些城主太守,也不过是闲来无事,调动调动兵马,分配分配一些粮草而已。
可是漠北女王陛下这次看似随意,实则真的有些随意的陈兵北疆,对于地处边疆的芜城来说,实在是一件操心操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许承基最近真的很痛苦。
别人不知道漠北女王陛下的手段,对于研究十几年漠北军情的许承基来说。那位深居简出,集万千权势于一身的漠北女王陛下,手腕和心机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单单是能够以一介女子,就能够坐在漠北龙椅的这份豪气和魄力,就足以强过任何天下的男人。
试玩?
普天之下,有几人敢妄自称帝?
当年横扫**的大秦帝国,是整个世间最强大的王朝。重甲铁骑天下无人可敌,先秦炼气士术法之精妙,更是旷古绝今。而拥有整个天下的始皇帝,南巡故国的时候,当时亿万黎民都忍不住跪伏于地,屈服于始皇帝的威严之下。
可当年不过布衣的高祖皇帝,却也不过只是说了句:“大丈夫生当如此。”只有西楚霸王项羽,见到秦始皇南巡,仪仗万千威风凛凛,沉声说道:“彼可取而代之。”
高祖当年不过是羡慕于始皇帝的天下共主,最后却得到了整个天下。西楚霸王项羽当年扬言,“彼可取而代之。”结果却错失天下。
今日漠北女帝,能够得到整个漠北的天下。这和当初景泰二十一年,在漠北先帝依然健在的时候,就敢口出狂言:“漠北不可一日没有我慕容。”就不难看出她的雄心壮志。
许承基对于这位心机极深,极有手腕韬略的慕容女帝简直忌惮到了畏惧的程度。别说漠北雄狮陈兵北疆,就单单只是来了女王陛下一个人,他都有赶紧打着铺盖走人的打算。
即使芜城在这位女帝眼中,不过是北疆弹丸之地,但对于北疆地形极为了解的许承基,绝对不会相信这座连通着关山山脚的芜城,在面对漠北大军马踏幽州的时候,不会被殃及池鱼。
连日来的战报,不断汇总到大将军府。
北疆虽然大雪封山,漠北大军也始终被迫按兵不动,但不知为何许承基总是有些微微愁闷。认为若是按照慕容女帝的性格,应该不会这般无聊到这种程度。
可是时至今日,漠北依然是漠北,三十万狼骑始终放马北疆,不曾进犯幽州丝毫。
这就叫许承基犯了愁,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继续犯愁,还是应该非常愉快的去和自己的小侍女观月好好舒服舒服。
可就是在这时,守卫北城的步军‘甲字营’于川,竟然有紧急情况汇报。
许承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依偎在自己身旁的观月推开,披上一件大麾就匆匆的跑来前厅等待于川。
果然。
于川来到许承基的身前,就将重要的信息,对自己极为言简意赅的说道:“大将军,神侯府三名负甲武士,带着血色‘军令旗’前往城主府。”
“神侯府。”
始终倚靠在长椅上的许承基,蓦然睁开了半眯的眼眸,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神侯府的人,他们找于兆霖做什么?”
幽州神侯府存在于山海飘渺之间,没有真正的具体位置,也没有人知道里面的具体存在。神侯府的人,也经常神出鬼没。每当州府官员发现他们的时候,也必将是有妖族作乱的时候。
如今神侯府的人突然出现在芜城,而且还是三名负甲武士,手持代表边境危机的血色‘军令旗’。这种事情代表了多少情报信息,许承基已经不想再去猜测。“来人,给我准备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