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到山里找到我平日打猎住的小屋,弄了块虎皮豹皮围住身子,看看天色已晚才偷偷地下山,碰巧半路又打了这只鹿。”他向卓一凡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有情可原,此事搁下不用提了。”
卓一凡心中既感激又是愧疚,李家父子宽宏敦厚,而他却满口胡言,处处扯谎,心里甚是不安。饭后,李伯带他去看房间,云娘已经将应用之物准备停当,虽是山村庄户,处处简陋,所幸,还算干净整洁。
山村的夜晚格外寂静,除了山风吹动树梢发出的啾啾之声,就是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其余一切都归于沉寂。卓一凡初到陌生的地方,心情紧张,辗转难眠,从怀里掏出那块玉璧,借着微弱的星光,抚摸良久,那玉璧还是那样光洁,一见光就放出层层的光晕,一圈圈的荡漾开去,就像水波纹一样,只是夜晚黑暗,星光惨淡,玉璧所放出的光晕也像星光一样惨白。
说也奇怪,只要一把玉璧握在手中,立刻就会有一股冰凉的气息流动进身体,烦乱的心情渐渐平静,心中一片清明,不多时昏昏地睡了过去。
卓一凡举目无亲就在在李伯家住了下来,李家越热情,他就越不好意思,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人总不能赖在人家,让人家给你养老吧,虽然从没干过农活,这一天还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跟着李伯去了他家的水田。
艳阳高照,对于散心乘凉当然是再好不过,但对于在田里劳动那可是一种考验。卓一凡顶着日头,跟在李伯的身后,把一撮撮的稻秧插进水里,插了不到半个时辰,他的腰酸疼的已经直不起来。
其实很多道理说一百遍,不如亲身做一遍,“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人人都会说,但未必人人都懂,只要干这一小会儿农活,就完全懂了。
卓一凡捶了捶腰,看着眼前那一行七扭八歪,里出外进的秧苗,心中有些惭愧。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好像纹丝不动地定在天上,时间过的可真慢,什么时候能午休啊!
突然,卓一凡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远处飞了过去,看起来不像是一只鸟,离的太远,模模糊糊倒像是一个人。他揉了揉眼睛,拍了拍太阳穴,可能是太累了,眼睛花了,脑子不怎么好使了,人怎么能飞呢?他们又没长翅膀。
他正想着,只听听见头顶“嗖”的一声,一个人凌空飞过,这次他看清楚了,而且确定眼睛没花,脑子运转正常,那是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白色的裙带在风中飘荡着,乌黑的长发飘散在肩头。
“妈呀”地一声惊叫,卓一凡一屁股坐在水田里,压倒了一片秧苗,嘴里打颤地说道:“飞,飞…飞…”他“飞”了半天,也没飞出来。
李伯赶紧把他扶起来,问到底怎么了。
他指着那飞出好远,只剩下一片白影的白衣女子,又:“飞…飞…飞人”飞了半天终于飞出来。
李伯抬头一看,摇头苦笑道:“我当是什么呢?那是修真的人。他们都是碧云山仙游宫的门人。”
李伯见怪不怪,看来这空中飞人在这里是很平常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卓一凡的眼光投入遥远的天际,望着那片淡淡的白影遐想起来,在边荒小镇听老人们传说,中土神州之内有修真之仙人,能御气飞行,长生不老,超度轮回,羽化成仙。
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那些修真的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