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赵裤裤在公主府身份特殊,只要不偷偷摸摸,仅在前院活动,护卫们不会大加干涉。此刻负伤的他走在前院的小径,看到换上自己衣服的田稳,悄悄跟了上来,听见门口的说话,立即上前相问。
“不算经常吧,三两天出趟门而已。比我们兄弟都少。”一名二十刚出头的护卫爽快答道,他心里挺羡慕赵裤裤与他们不同的身份和优待,想要见到公主只要报上名字就好。
“可晓得他去哪里?会什么朋友?”赵裤裤再问道。
“这个不清楚了,”那名护卫摇了摇头,“出门和回来的时辰相差不多就是了,我料得没错,田队戌时初会回到府中。”
“哦,多谢。两位兄弟,千万别和田稳说你跟我聊了这些。”赵裤裤心头思忖着田稳是不是心里有鬼,与两位护卫闲聊两句后,转回客居院落,找到林诗语。
樟树广场,阿胡酒肆。
趁着刚刚降临的夜色,赵裤裤走进店中,第一眼便看到王秉之端然而坐,身前点了三个菜,还要了半斤酒,立刻加快步子到王秉之对面坐下,道:“王大哥,来得真早。”
王秉之笑道:“你也不晚。可有他的消息?”
田稳叹息道:“没有。这些天,他一次也没有联系我,原来的住处我去过两趟,里面已经开始积起灰尘,显然没去住过。”
王秉之盯着桌上的红烧鱼看了好久,道:“我这儿倒有个消息。”
田稳一愣,欣然道:“真的?”
王秉之看了看左右,确定无人偷听,缓缓道:“家师兄曾于夜里和一人交手,原因是,那人竟知道师兄与师叔的关系,甚至以为师兄背叛了师叔,大打出手,后来他们弄清楚是个误会,以假装两败俱伤,他走掉了。昨天,他回去师兄那里,借了些银子。”
田稳追问道:“他没事?!”
王秉之笑答:“当然没事。”
田稳长长呼了一口气,忽的想起一事,忙问道:“王大哥,那、精元续络丹制成了吗?”
王秉之笑容得更盛:“我已将它交给师叔,不久就会送至师兄那边,他还会与师兄联系,这一点可以肯定。见了面,师兄就会交给他了。田老弟,你无须担心,还是想想如何与他解释才对?他早前的住处仅有你一人知晓,却被人发现,差些死在凶手手中,我若是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田稳苦笑道:“实不相瞒,这几天,我每时每刻都在想这个问题。船哥有红羽和金世叔传授的些许易容本事,一般人根本认不出,除非和他非常熟悉的人。”
王秉之换上一脸凝重:“熟悉的人不止兄弟好朋友红颜知己,更有你的敌人!”
“船哥吉人自有天相,总会逢凶化吉。我当务之急,就是保护好公主和欣悦,叫船哥无后顾之忧,哪怕拼上我的性命!”田稳坚定的说:“王大哥,既然丹药已成,我们是不是不必像这样见面了?”
王秉之亦道:“是。这回是我们以这样的方式最后一次的见面。将来相见,定可光明正大的来!田老弟,我们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