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叔?您怎么在这里?”
“小九?!”
陈传九和林成互相看着对方,目光中流露无尽的疑惑。
“林老哥,你认识这人?”柳镇门回头看了一眼陈传九,眉头微皱地朝林成问道。
“岂止认识!他……”林成大喜,却想起霍正虎说过的一些话,连忙把不该说的话吞进了肚子,改口道,“他是老哥一个村子的,还是老哥叫他离开穷山村到外头闯荡的呢!”
“成叔,可想死小九了。”要说陈传九对村里人最熟悉最敬重的人,林成绝对排在第一位,他的父母早逝,是林成照顾了他好几年。
陈传九上前抱住林成,个子不高、体形消瘦的后者就像是一个小孩。
“成叔,您瘦了很多。“陈传九高兴地抽泣道。
“林老哥,他是第一嫌疑人。”老乡见面,本是一件喜事,可柳镇门身兼重职,只好做个“恶人”打断了叔侄俩的团聚。
“小九,小九,”林成轻拍陈传九的后背,温柔道:“你先跟柳镇门进去,待会儿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行!”陈传九破涕为笑,“成叔,待会儿见。”
“柳镇门,看在老哥哥的面子上,若这孩子没犯啥事,请不要……”不管陈传九拥有怎么样的身份,在林成看来,帮为朝廷办事,那是他们这一脉的指责,对于陈传九的感情,那真是出自真心的,
瞧见林成脸上的担,柳镇门抬了抬手臂,点头道:“放心,只要真不是他干的,他就会安然无恙。”
林成愣愣地站在门后,眼睛瞧向禁卫小队消失的方向,拳头紧紧地握住,心中叹了一口气,小九啊,你怎么就来王都了呢!
拐过好几道弯,陈传九和南宫通被柳镇门带进了一座防御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院子。
“副指挥使,人已经带到,南宫家或许也有牵连,曹老爷子叫属下把在场的南宫通也待了过来。另外,让抓的那人是三皇子府林成的老乡。”柳镇门独自走进一个房间,冲正在喝茶一个中年人说道。
此中年人大约四旬,方正的脸庞,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身上没有穿禁卫军的长官制服,而是一身便装,淡淡的赭色长衫,其上绣了青翠的三五株竹子。
“南宫?那辆马车是南宫家的?”中年副指挥使沉吟道。
想了一想,他挥了挥手,对柳镇门道:“柳全,你带他们进来。”
柳全应声退出,眨眼功夫,陈传九和南宫通走进了房间。
“蝉叔?!”南宫通怎么也没想到,里面坐着的人竟是冷秋蝉!
禁卫军副指挥使冷秋蝉!
“蝉叔,发生了什么事请!竟把小侄带到三皇子府上。”南宫通心里非常的不安,惊喜过后,急忙问道。
“南宫通,弄清一件事在这里,本副指挥使不是你的蝉叔。”冷秋蝉淡地说了一句,便把目光停留在陈传九身上,“小子,你叫什么。”
“草民陈传九,南笛州南岭山脉山里陈村人士。”与林成见面的欣喜在陈传九的脸上依然留有痕迹,脸颊略微红扑扑的。
“陈传九,三皇子失踪,可是你所为?”
冷秋蝉的话,顿时让陈传九和南宫通耳鸣不断。
“大人,草民不认识当今三皇子,如何去绑架他。”看到里里外外二十几号卫士,陈传九知道这个威严的中年人一定是个大官。
“不认识?那昨日你跟谁在翠悦居?哼,小子,莫要以为林成与你是同乡,就以为找到了大靠山。在本副指挥使眼里,林成不过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下人而已。”冷秋蝉沉声哼道。
“原来大人说的是孙少!草民只知他姓孙,连他的名字也不知,原来竟是当今的三皇子。”渐渐地,陈传九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了,失声大喊道,“孙少不见了?我……我与孙少分开后,就没见过他呀。”
“该死的张大有!”此时,南宫通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会被带来,拦下张大有的孙姓少年居然是三皇子孙泰昌。
“小子,老实交代。”冷秋蝉眉宇间怒气横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那茶具都跳了起来。
“大人,草民确实不知。大人,您既然知道孙少,哦,三皇子与草民曾一起饮茶,难道你们没有人暗中护着三皇子么?”陈传九疑惑地问道。
“你小子有点魄力,有点胆力。”冷秋蝉开始欣赏陈传九表现的冷静,“本来有两人暗中保护三皇子,就是因为你小子古怪地去了樟树广场,两名卫士分开行动,尾随三皇子的那名卫士也失踪了。”
突然,冷秋蝉抬起手臂,制止陈传九的说话,他对南宫通问道:“南宫三少爷,但不知,你有没有派人掳走三皇子?”
“蝉……冷副指挥使大人,草民绝对没有叫人抓走三皇子,您试想,南宫通岂会为了一个最普通的护卫去抓一个神秘的‘富家子弟’?当初,张大有把事情汇报给我听,我对三皇子的判断是某户人家的少爷不知对方底细,南宫通不敢乱来,如果知道那是三皇子,巴结还来不及,怎会做出绑架一事?”南宫通紧张地道,这事儿要是扣在南宫家的脑门上,那只会是灭族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