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被压制,但身体机能已发生变化,有些扛不住毒素的蔓延。他对我说,小九,从今天起,你住这里,好方便照顾为师。然后,我便和老师住在了一起。”
“爹,那是什么样的毒,能被压制五年之久。”金欣悦问道。
“可能是一种慢性剧毒,也可能不是。很难说。”金世言沉思片刻,回答道。
“两年四个半月之后,老师、呜呜、老师他走了。”陈传九大哭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脸颊滚落,说话含糊不清:“老师瘦得不像样了……呜呜……”
“孩子……”金世言搂住陈传九的肩头,转头对金欣悦道:“悦悦,你去做饭吧?”
这顿晚饭吃得很快,似乎谁也没有太多的心思。
整座屋子都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夜,渐渐地来了。金世言把陈传九和金欣悦叫到屋外,漫天的星辰在黑幕上闪闪发光,那一轮半月更是整片天幕的焦点。
“叫你们出来,是有点事情要跟你们说一说。”金世言开门见山地跟二人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金世言说出了一件藏在心中十六年的事情:“悦悦,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爹!”金欣悦神情一滞,惊疑地看着金世言,“您……”
“我不可能那这事跟你开玩笑。”金世言柔声说道,“你的父亲,就是传九的老师,我的好兄弟。”
“我……我……”金欣悦支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叫金破,是和我一块儿长大的同村人。那年初,我八岁,他九岁,一起进了附近镇里的一家药铺做学徒。同年,初秋季节,我两上山采药,他为了采一株长在悬崖壁上的药草,竟然不听劝地执意爬了下去。”
“结果,金破失足跌落,传九,他的运气比你好得多。我大喊大叫十几下,嗓子也哑了,后来他居然喊了一声,世言,我没事。过了小半时辰,他从另一边爬了上来。”
“从那天开始,他变了,对学艺没有兴趣,整天神神秘秘的,工作老是分心。过了三个月,掌柜就赶走了他。那天,他叫了我一声,在路边的面摊吃面,他跟我说,他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将来有名声了,再回来。”
见二人听得都非常仔细,金世言面色反而更加沉重:“再见他已是六年以后,我那会儿已入了医术的门道,而他,已经成为江湖武林的一颗新星,在南笛州和中神州小有名气。喝了一夜的酒,我们立下了一个目标,他会成为天下第一剑客,而我稍差点,努力成为南笛州第一神医。”
“因为他,我开始打听一些江湖上的轶事。过了五年,他又来了,只是……浑身是血地来了,我连忙帮他止血包扎,当夜,他跟我说了一句,我要加入一个组织,恐怕以后不能见面了。第二天,他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