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洪羽沉默许久,说道:“他心里也有你的。”
两人不语半响,林诗语嘟起小嘴啐道:“哼,一个没银子没权势没势力的臭小子,难不成他还想享齐人之福?”
洪羽看着林诗语,明明从她的眉宇间见到了一抹难以擦去的喜悦。
对公主府,陈传九已然驾轻就熟,再者苏光华那班禁卫已撤回皇宫之内,府里的不少护卫又识得他,于是,陈传九没有任何阻碍地来到了书房外。
在先帝孙长天、孙银雪的三位兄弟未死之前,雪公主何曾有过这么长的忧愁日子,找前太子说说话,找孙泰昌逛大街,陪孙泰正宫中玩耍,又或者陪在乃父身边说几句贴心话,忧与愁极少出现在她的身上。只是,前太子孙泰元突然中毒去世后,她肩上的担子突然重了,毕竟先帝遗子中,她成了大姐头。后来孙长天、孙泰昌、孙泰元父子三人先后遇害,她的心思更加沉重,登高做皇帝固然没有想过,可不查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岂能安心?
所以,不知从某日起,雪公主经常会在书房,或翻阅些从卫衙、禁卫军那儿得来的调查资料,或吩咐霍正虎、陆言等人调查某个可疑。
陈传九没有叩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他的到来,自然没招来雪公主的喝骂,后者埋首于一本似账本一样的簿册中。
“你憔悴了许多。”陈传九立于门口,轻轻地说道。
孙银雪平静的回答:“如果你的身边在极短的时日内,一下子失去了三五个非常好的朋友,你会变得更加疯狂!因为,你身上没有任何枷锁!”
陈传九认真地道:“所以,有些事,让我来做!”
孙银雪终于抬头,淡然一笑:“你要对付的是方纯,还有邪笑。他们在暗,可不好对付。”
陈传九说道:“可他们不会时刻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还是有些时间去做些其他的事情,譬如——”
孙银雪似乎意识到他想说的话,续道:“比如杀了何贵,一了百了?陈传九,你想过没有,杀了他,还会有徐贵、李贵,你杀得了王朝所有青年?九皇叔的目的是为了教我嫁鸡随鸡,免得干涉朝中事务。”
陈传九叹道:“可是,这般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一旦孙长林稳定了朝廷,逼你就范只需一条命令。这个问题,迟早要去面对,这一点,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孙银雪如何不晓得,只是不愿去想,使自己徒增几分痛苦而已。此刻经陈传九点破,她的心里仿佛再也抑制不住那份人生不被自己掌握的悲哀,那双已显些许疲乏的眸子泛起了泪光。
“听说,何贵这段时日与方纯走得挺近?”
一句问话,却成了一道雷,在孙银雪脑海里炸响,一脸吃惊。
“发生点意外,很正常。”陈传九自信的笑了笑,递上搁置在案面的一片手绢,:“可别叫霍大哥他们见到你现在的模样,不然,还以为我在欺负你了。公主,我有个建议,随我去大鸿酒楼,有些事啊,还需各方会面谈个清楚,否则,将来万一自己人碰到自己人,杀得天昏地暗,不是让月黑盟的人笑话吗?小语和洪羽也一起去。”
孙银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回屋打扮一下。”
陈传九笑言:“穿得普通些。你这么美,若穿着一身上好的漂亮的锦衣,太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