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莫云为了逞弄一时之快,竟然犯下如此大错,没看见对面的金丹宗师们都已经面露不愉了吗?只要他在轻轻巧巧的推上几手,害怕不能将楚莫云给踩翻在地吗?
“楚师侄,你叙说前后不一,自相矛盾,如何可以取信于众?”
这紫仪宗的金丹宗师轻轻的点了楚莫云一句之后,也不与他纠缠,转向吴柳道:“吴柳道友,是非曲直,尽在人心,下面还得请诸位道友主持决断。只是恕我多说一句,这位楚师侄的胆略倒很让人激赏,至少在我紫仪宗门下数万弟子之中,还真找不出能像他这样雄胆的。”
紫仪宗金丹这明捧实贬,暗里阴损灵南学院尊卑不分的话语,更是让一众金丹宗师迁怒到了楚莫云的头上。
正如这紫仪宗的金丹宗师所想的那样,不论事情区直如何,他们金丹修士总归是看不得后辈如此猖狂,目无尊上的。
“放肆!”
柏道友虽然年老,又是女人,可脾气却是不小:“来人。”
“弟子在!”
柏道友一发话,从殿外进来几个筑基后期的弟子,躬身等待命令。
柏道友直接下令道:“将他拉下去杖责三十,行刑完毕,再给老身拖回来回话。”
“是,弟子领命!”
四个筑基弟子躬身领命之后,走了进来,就准备将楚莫云拖下去行刑。
梁与其与紫仪宗修士的脸上露出了丝得色,尤其是梁与其,更是明晃晃的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只是可惜的是,楚莫云的脸上看不见后悔、惊慌、胆怯的神情,也没有开口求饶,这一点让梁与其感到美中不足。
就在这时候,楚莫云突然开口,朝着老妇金丹道:“弟子斗胆,请问师伯,弟子所犯何罪,要受此责罚?”
楚莫云这问话固然让一众金丹更为不快,觉得他的确胆大包天,都这时候了还敢顶嘴。可偏偏却不能不回答他。
因为,这里是灵南学院外院的执法堂!
若是换了其他地方,一个金丹要收拾筑基,罚也就罚了,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
可这里不行,因为这里是灵南学院外院的执法堂。
执法堂之所在,是门派的根基,惟独在这里,必须要讲理。
既然楚莫云申诉了,那么柏道友就必须要给个名堂,否则便是违背门规,滥用私刑。
“好!”
柏道友冷哼了一个好字,足以看出她心中的怒气:“老身就给你一个名堂。你刚在堂上回话,前后叙说不一,显然其中有假,企图欺瞒我等,难道这一条还不能罚你一个三十杖责吗?”
柏道友说完之后,就准备挥手让人带楚莫云下去,对于这个猖狂的家伙,她是根本不想多看一眼了。
可没想到楚莫云竟然还不识相,梗着脖子问道:“弟子再敢问一句,弟子何处说谎了?”
话说到这份上,不但是柏道友怒火转旺,在座的所有金丹都觉得楚莫云是无药可救了,竟然愚蠢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尊卑不分之极。就连原本持重刚正的隆首座都生出了几分厌恶,而梁与其和紫仪宗的另外一个金丹宗师却是喜出望外。
“好!好!好!”
柏道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她心里的怒火有多剧烈:“老身今天就给你一个明白,不过等你明白之后,杖责也要多加上两倍!”
对于柏道友明显的威胁,楚莫云却是低头道谢道:“多谢师伯!”
“哼哼。”
楚莫云的这道谢自然让柏道友极为不屑,她冷笑道:“你先前信誓旦旦王明山死于雷劫,你才得以逃脱,此后在梁道友的逼问下,却有不敢担保,你这不是前后不一,什么是?老身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若是解释不出,就下去受刑吧!”
“敢问诸位师伯,弟子是何等修为,王明山是何等修为?”
楚莫云不答反问了一句,随后又不等人接茬,自问自答道:“王明山乃是渡劫金丹,而弟子只是筑基境初期修为,弟子纵然看见王明山死于雷劫,可焉知这不是王明山的障眼之法?因此,弟子叙说时,讲述的是弟子亲眼所见的事情,那就是王明山死于雷劫。可梁道友要弟子保证时,弟子区区一个筑基境的晚辈,又如何敢担保金丹邪修的生死?”
“弟子从头到尾,只是量力而行,何来前后不一之说?”
楚莫云的解释掷地有声,合情合理,一众灵南学院的金丹的神色放缓了下来。的确正如楚莫云所说的那样,他们先前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楚莫云只是个筑基修士,他有什么资格担保一个金丹邪修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