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救了自己命的少女,他仍然还是想去道一声谢。
不过杨戕这一走,他忽然觉得身体一阵清凉,这才赫然现自己竟然也**着身体。
“啊。”
杨戕忍不住地惊了一声,想不到自己竟然连一块遮羞布也没有。
那少女眼睛虽然失明,但是听力却是异常的灵敏,她忽然回转了身体,向洞口而来,笑着在说什么。
杨戕不由得脸上一红,连忙低下了头去,因为他正好瞧见了那少女胸前一览无遗的春光,充满了最原始的诱惑。
杨戕不敢正视那少女,说道:“在下杨戕,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少女微微地错愕,然后忽然说起了半生不熟的话:“你……原来不懂……我们的兽语。”
杨戕自然是不懂什么兽语了,点头道:“姑娘说得是。对了,还请姑娘恕罪,在下现在这样子。实在是有伤大雅。”
那少女不解地说道:“你的样子?你的样子很好啊,我摸过的。可惜,我眼睛看不见。”
杨戕惊道:“你眼睛看不见,居然还一个人住在这深山之中,这岂非是太危险了。对了,你说的兽语,就是你先前唱歌用的语言么,听起来真是好听。”
不过,听见这少女看不见,杨戕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实在是不想在一个少女面前裸着身体。可惜,此间并无一物可供杨戕来遮掩关键部位。
那少女点头道:“是啊,兽语的确比人的话好听得多,而且也诚实得多。我常常听见人说的话,许多都是虚假的,所以我不喜欢说人的话。我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有两只白斑虎陪着我,一个是‘卡达’,一个‘欧嘟’。我从小就被他们收养的,也算是他们的女儿了。”
杨戕恍然,说道:“这便是了。难怪你会说兽语。不过,人和老虎在一起生活,似乎是太危险了吧?”
少女微微皱眉,有点不悦道:“我并不是人,是老虎的女儿!老虎虽然危险,但是却从来不会伤害我的,反而时常会保护我。倒是当年生的父母,因为见我失明,当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他们狠心地扔进了这森林之中。你说说看,人究竟是有什么好的?”
杨戕没想到这少女身世如此可怜,本想劝说她几句,但是想到这世间之人,实在是多欺诈、无义、无信之人,忍不住叹道:“你说得没错,这人未必能比野兽可靠。”
那少女道:“所以,凡是敢来冒犯森林、猎杀野兽的人,都必将受到惩罚!”
杨戕看得出来,少女说要惩罚这些人的时候,眼中还闪着凶光,似乎她有过惩罚这些人的经历。此时的杨戕虽是仇恨满胸,但是他仍然习惯地把自己看着是一个人,忍不住道:“既然姑娘对人如此仇恨,却又为何要救我呢?”
那少女笑道:“我这眼睛虽然是瞎的,但是鼻子却还灵着呢。你跟我应该才是同一类,你绝对不是寻常的那些讨厌的人,因为你的身上,没有半分人的味道,只有许多猛兽的味道。看来你必定是长期跟野兽为伍,所以才会有如此浓烈的兽气,这也是我还有白斑虎肯救你的原因。若是换着那些跟我们有仇恨的那些洞蛮人,我会亲自去拧断你的脖子的。”
杨戕想不到这少女说起杀人,不过是一件很不经意地事情,总是觉得有点不习惯,便道:“若非是该杀之人,这人还是少杀点为妙。我也有许多人要杀,但是他们俱是该杀之人。”
少女不解道:“人不是都说众生平等么?既然如此,那么人杀野兽的时候,是否想过杀的这些野兽哪些是该杀的,哪些是不该杀的呢?既然人可以猎杀野兽,野兽为何不能杀人?”
杨戕转念一想,似乎这道理倒也说得通的,况且既然这少女常年跟野兽为伍,说的都是兽语,自然难免把她自己当作人来看待。于是,杨戕转移话题道:“姑娘,你的眼睛其实很好看,是蓝色的,而且头又是红色的,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你这样的眼睛和头。对了,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或者还能有治好的希望。”
“真的么?”
那少女显得极是惊喜,向杨戕处走了过来,将头凑了过去,让杨戕仔细地为她检查。但是由于她眼睛看不真切,所以走过来的时候差点撞到杨戕,而她胸前傲然挺立的部位,更是刚好轻轻地抵在了杨戕胸膛。
杨戕如同被一阵电流击中,下意识地猛退了几步,差点就碰到了洞壁。
“你怎么了?”
那少女浑然不知杨戕的变化,只是听见了杨戕退后的风声,说道:“呀,你的动作好快。你是想和‘卡达’、‘欧嘟’一样,来跟我比度么?好,就看我怎么来抓你。”
少女说着,猛地向杨戕所在直处扑了过去。由于此处她极为熟悉,加上好象经常跟那两头老虎玩这样的游戏,动作倒也不慢,看起来就如同一只敏捷的豹子。
杨戕看得出来,这少女虽然不曾修炼过功夫,但是身体却是异常的灵敏,的确跟捕猎的野兽一般。不过在这样的狭窄空间里,又有谁能跟杨戕比拼度,就当那少女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微微一动身,已经闪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少女追了好几圈,仍然无法将杨戕抓住,只得喘气道:“算了,你的度实在太快。只怕比白斑虎他们的度还要快很多。”
杨戕道:“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一会便上来看你的眼睛。”
杨戕下了山崖,自然为了寻一件“衣服”,要不然他始终会不习惯的。本来他想弄点兽皮来,但是想到那少女好象跟这些野兽关系极为密切,必定对自己的做法生出不满,无奈之下,杨戕只能找了一些树叶做遮掩。
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杨戕真是哭笑不得,但是他知道眼前也只能这样了,便又回到了山崖上。
那少女听见杨戕的脚步声,说道:“你回来了么?”
杨戕道:“好了,让我来看看你的眼睛吧。”
那少女又靠了过来,碰到杨戕身上的树叶,笑道:“你怎么把树叶绑在身上呢,你觉得冷么?现在,可都是春天了。”
“春天了?”
杨戕忽地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当日被击落在海中的时候,那时候似乎才是初秋。这么说,原来他已经在海中呆了将近半年了。杨戕轻叹道:“想不到已经半年了,也不知道师傅他们,还有凤凰如何了?”
少女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杨戕道,“让我仔细来看看你的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