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自顾自地朗诵起《论语》来。
林影出来和梵沽然找了僻静的地方,问道:“三弟,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梵沽然愤声道:“大嫂,我就不明白了,你不但不让我杀了那忘恩负义的狗贼,还把他放进庄来,这样可是引狼入室啊!”
林影说道:“过去的就让过去吧!虽然我恨他,却也不能让他死在我依水山庄啊!你大哥也不会同意地。算了,他也是逼不得已。”
梵沽然叹道:“唉!你和大哥都是那么心软,所以才…”说到这,他又突然闭了口,想了一下又道:“算了,我不杀他就是了,但也绝不能再让他呆在庄里。木叶萧说过,龙阳真人不会轻意放过我们的,说不定他这次来又有什么阴谋。”
林影说道:“三弟你多心了吧!我一个弱质女流,要对付我容易得很,又何须用什么阴谋诡计呢!我本来也没想让他在庄里多呆的,他好了,我自会叫他离去。”
梵沽然一想也不无道理,便不再多言,转身去了。
聂冲远依然躺在床上,思绪连篇,怎么也睡不着。这时门吱一声开了,聂冲远睁眼一看,梵沽然缓缓走了进来。
聂冲远见了,想要起来,却浑身无力,起来不得,只叫了一声:“三弟,你来了。”
梵沽然冷冷说道:“我们已经割袍断义,不再是兄弟。”
聂冲远说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三弟。”
梵沽然说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仇人。”
聂冲远叹道:“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如果你恨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梵沽然冷冷地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怕脏了嫂子的地方。我现在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杀你。总之,你快点把病养好就是。”
聂冲远受宠若惊,笑道:“是,谢谢你的关心。”
梵沽然冷笑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叫你快点把病养好,是因为等你好了之后,我要跟你公平决斗,亲手杀了你。”
聂冲远如梦初醒:“哦!好的…好的…”
梵沽然又道:“那时,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聂冲远说道:“你根本不用。”
梵沽然转身欲走,聂冲远想叫住他,却不知该怎样开口。梵沽然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我很不明白,你在大哥背后捅那一刀,究竟为了什么?”
聂冲远听了,两眼看天,不知怎么回答,只得沉默。
梵沽然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为了那衡山派掌门之位么!有朝一日,我必定灭了你衡山派。”
聂冲远仍然没有回签,还是沉默。
沉默是金。
沉默是无言。
沉默是无奈。
沉默也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