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音。
二人走出去一看,只见陈大柱和茗花都换了一身新衣裳,两根高长的竹竿上挂着鞭炮,一边炸响,一边朝里边走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老百姓们。
见此,周阳和王长云对视一眼,两人赶紧走了下去。
刚刚走到茗花和陈大柱跟前,只见陈大柱和茗花扑通一下跪在了周阳面前。陈大柱更是感激涕零的喊道:“恩人啊,我代表我们老陈家列祖列宗来感谢您了!”
周阳不知道咋回事,一看茗花,只见她脸颊绯红,眼中水波荡漾,较之昨天,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味道,显得更加成熟了。这下周阳明白了,感情是茗花终于成了一个妇女,陈大柱也升级成了真男人。
这时候周围的乡亲都开始鼓掌叫好,说什么老天爷开眼了啥的之类。
周阳赶紧将两人扶起来,笑道:“病已经好,以后我只希望看到你和茗花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借酒装疯,干些傻事出来了。”
陈大柱赶紧点头站起来,一边摸去脸上激动的泪水。他从不知道做男人会如此的骄傲,因为他从来没感受过自己的女人被爱抚时的那种激情。
后来,陈大柱说啥也要请王长云和周阳去他们家吃顿饭,要表示感谢。就在王长云犹豫的时候,周阳率先答应了下来。旋即,陈大柱夫妇欢天喜地的跑回去准备了。人群也因此慢慢散去。
清净下来后,周阳扭头对王长云说道:“王伯,中午你把这籍山镇能说上话的人都叫到陈大柱家,我有事情要说!”
王长云一愣:“你要说啥?”
“您先别着急,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周阳说完后,就背着手走了上去,关着门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长云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提步走出了乡镇府。既然周阳开了这口,他就按照周阳的去做,要先去各家通知一下。
中午,周阳和王长云一同来到了陈大柱的家里。
陈大柱家是一栋小院,里面有三个房间,中间一颗老槐树和一口枯井。只是这时候墙边都已长满了青草,右边的房间也垮塌了一半,已经不能住人了。可见那时候的陈家,还是相当风光的。
中间房间,就是大堂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大钵里放着一只整的土鸡。下面是几碗小菜,扁豆、白菜、蕨花,一钵鱼,一盆五花肉。下面是一桶自酿的白酒,散发着淡淡酒香。
大堂中间的凹槽里摆放着两张黑白照片,中间是列的灵位。前面还擦着两根燃烧的蜡烛,可见陈大柱今天还想拜拜祖先。
就在王长云和周阳落座不久,门外又进来几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老式中山装,手里吊着个烟袋。另一个是个比较精干的中年女人,双鬓斑白,但还是显得精神十足。
两人进来见到周阳和王长云皆是满脸笑容。
王长云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籍山镇的副镇长兼副党委书记,易笪恒。这位大姐则是本镇的妇女主任,兼办公室主任,王觉玉。另外还有籍山镇年纪最大,最有影响力的于氏老奶奶,看,到了!”
刚说完,周阳朝外面看去,只见一个满头银发,右手拄着拐杖却步履稳健的老奶奶朝里面走进来。
这时候几人连忙起身,朝门口迎去。
半响,几人落座后,于氏看了周阳一眼,老眼一咪,指了指道:“这位就是治好了小柱子顽疾的先生把?”
王长云点点头,笑道:“于奶奶,他叫周阳,是城里派来的调查员。能不能让上头拨款下来,都得看他的了!”
于氏一惊,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立即浮现出了笑容,冲周阳笑呵呵的说的:“原来是城里来的官爷,失敬了!周先生,今天把咱们籍山镇几个当家的聚齐在这,是什么个意思啊?”
来之前,周阳已经在王长云的口中将这几人的底细打听了一下。易笪恒和王觉玉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因为在外面读了几年书,上面就选了他们两个合适人选。至于于氏,在籍山镇的威望完全不必王长云低,甚至只要她一句话,王长云就得卷铺盖滚出去。
于氏现如今已经有九十多岁,从抗战年代一直到如今,一直伴随着籍山镇风风雨雨过了快一个世纪,逢年过节,籍山镇各村村长都是先去拜望这位老人家,再到乡镇府来,可见她威望多高。
周阳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道流光:“这几天我观察了一下籍山镇的环境,要在这里开厂子搞开发,有些不妥,毕竟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好,被污染了就划不来。我有一个想法,能让籍山镇摆脱数十年来的穷苦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