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士气,为將者,要能与将士们同甘苦,共患难,体恤军心,谋全局而战四方,方可百战百胜,而宋义,带甲十万却屯军安阳,不肯北上巨鹿,军粮补给艰难,他却置之不理,每日与心腹爱将宴饮,不顾三军将士们之疾苦,此等人,怎能长久?”范增凝视项羽,缓缓说道。
项羽听完范增之言,起初没有体会范增言外之意,但很快,项羽眼中的亮色变成兴奋之色,如果能抓//住机会,杀宋义而代之,那么,自己可名正言顺的帅军北上了。
可转念一想,当初自己就有这种想法,但众将没人支持。想到这,项羽又略显忧虑的看着范增,叹道:“当初北上之时,我也曾已诛杀宋义为名,与众将谈过,但是无人响应,如今旧事重提,恐怕……”
项羽这样畏畏尾,让范增着实不乐,当初最先反对的,也是自己,想到此,范增回道:“少将军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也。”
说完,范增仰头大笑,又道:“我当初反对,是因为宋义刚刚出师,军心稳定,众将效命,但如今,巨鹿一战,宋义一拖再拖,冬天将至,将士们没有冬衣,粮草输送艰难。再过几日,恐怕就要挖掘野菜就食,此等形势下,宋义不知检点,还在会饮众将,难道这不是将军的机会到了吗?”
“机会?”项羽自言一句,但很快,项羽悟出了范增之意,他不禁仰头大笑:“宋义匹夫,吾誓杀之!”
就在这时,一名亲随快步走入,拱手道:“两位将军,中军传来命令,宋将军邀请二位去中军赴宴。”
亲随汇报完,转身离去了,这时,项羽和范增彼此对视一眼,皆会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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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中军大帐,凡偏将以上,皆列坐在席。
儿子宋襄即将远行,奔赴齐国出任相位,虽然名义上好听,是齐相,但宋义知道,这是田显为了拉拢两国关系,特意设的虚职,并没有太大权力,但宋义并不在乎这些,能给儿子找个稳固的职务,又能拉拢齐楚两国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酒菜已经6续上齐,能够坐在这里喝酒的,都是宋义的心腹爱将,也正因如此,宋义才会请项羽前来赴宴,想借着这场酒宴,给他一个下马威,让项羽不敢在小觑自己,也让那些项梁的旧部知道,现在是自己掌权,不是项梁,让所有人对自己忠心。
传信兵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了,但是项羽依然没有来,宋义此时略显不悦,他看了看桌上的酒宴,又喊来帐外的亲随,喝问道:“项羽为何还不来?”
“大将军,已经去请了,应该在路上吧。”亲随回答的很不肯定,宋义只得摆摆手,斥退亲随。
大帐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凝视宋义,宋义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由干笑道:“不等了,咱们开席吧。”
几名负责酒宴的士兵立刻走上来,给众人杯中倒满了酒,这时,宋义举杯笑道:“为了我儿远赴齐国,这杯酒,我感谢大家的到来。”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这时,一名裨将放下酒杯,恨道:“项羽这么久不来,分明是在摆谱,大将军,我认为你应该严惩此等狂徒!”
裨将的话,激起很多人的不满,纷纷指责项羽,宋义却假装一笑而过,不在意的回道:“匹夫之勇,何足惧哉,不提他了。”
众人见宋义没有反应,也不再多言,纷纷举杯,向宋襄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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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饮酒高歌,一片欢笑声,但楚军各营,却苦不堪言,楚军的粮草不足,士兵们有的只能啃一张面饼,喝一碗青菜汤,日子过的苦不堪言,但宋义毫不体恤将士们的疾苦,只顾自己的‘隔岸观火’之计,等待秦赵两国之间的大战。
此时,各营将士正是吃饭时间,很多人早已抱怨,伙食太差,冬天将至,河北冬天异常寒冷,难道要让大家冻死在此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怨言一天天增多,人心思归,楚军的士气也随之一落千丈,就在今天,几个人啃着饼,喝着清汤,抱怨不休的时候,一队队骑兵奔入大营,手举令牌,高呼道:“宋义无道,已与齐国通谋,屯兵在此,只为和齐国达成协议后,归降齐国,我等乃楚国兵将,食君禄,怎能背弃楚国,如今,项羽将军已得怀王密诏,诛杀宋义,重掌军权,有支持者,拿起兵器,随我出征!”
来人是虞子期,他已奉项羽密令,集结各营军士,楚军多是项梁旧部和项羽旧部,一听宋义谋反,项羽奉诏讨贼,纷纷扔掉手中饼,碗里汤,从身旁拿起兵器,高呼:“愿听项羽将军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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