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感谢在心,但我此时有事要做,不便离开,还请刘兄见谅。”
刘邦看向项庄身后,‘招贤馆’三个大字赫然醒目,刘邦其实早就看到这个牌匾和不远处,排队等候的人们,他本想询问原因,但一直没有等到机会,此时借着项庄的话引,笑问道:“我说嘛,项兄弟这次穿着,仿佛打手一样,与平时不同。”
刘邦把话题打开,便继续问道:“那里排着长队,是干什么的?”
“这里是招贤馆,是公子扶苏在招募门客,为国家选拔人才,也会有一部分人留在扶苏公子门下,享受扶苏公子的给养。”项庄指着不远处的人群,笑道。
刘邦微微点头,项庄此时的打扮和他刚刚说出的话,不难看出,他肯定已经投效扶苏门下了。
睢阳一别之后,生了什么,刘邦并不知道,但眼下的项庄,绝对已今非昔比,他能攀上扶苏这条大鱼,绝对不简单,想到此,刘邦不由拱手笑道:“那日睢阳一别,项兄弟救我一命,我还没有机会报答,这次既然项兄弟家中遇难,何不随我去栎阳一行,也许,咱们叔父的冤案能够有所转机呢?”
项庄唯一的顾虑,就是扶苏,但刘邦此时第二次邀请,项庄心中有些动心了,这时,刘邦又笑道:“你我分别日久,不妨在栎阳找个酒馆,续续离别之情。”
回想这几日,司马欣迟迟不来咸阳,叔父的事情一拖再拖,刘邦又多次提出,想要自己陪同前往栎阳,项庄只得点头,笑道:“我去和公子谈谈,若是可以,我今天就随刘兄前往栎阳。”
刘邦点头,项庄准备离去,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查看登记的扶苏,他穿着一身乳白色袍服,装扮淡雅,犹如一名前来投效招贤馆的年轻儒生一般,项庄回身嘱咐项声几句,乃快步向扶苏行去。
扶苏此时正在查点名册,从昨天到今天,两天时间,招贤馆接待了三百余人,这些都是周边郡县的学子们,但听说,父皇已经下旨,不管是任何地方的学子儒生,只要肯来咸阳,必能得到司职。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毕竟,父皇已慢慢接受这些儒生了,依靠招贤馆选拔人才,得天下士子的认可,儒生风//波就会渐渐被人们淡忘,朝廷的那些不良影响也会被大家忽视,如此想着,扶苏慢慢放下了名册,这时,耳边响起了项庄的声音:“公子,有时间吗?”
扶苏回身看去,项庄已来到近前,他今天心情大好,不由笑道:“项兄弟,有什么事吗?”
“叔父的事情已经拖了太久了,我心中不安,想要去栎阳走走,希望公子成全。”项庄说完,单膝跪下,扶苏略作沉思,他伸手扶起项庄,轻拍项庄肩膀,抚//慰道:“思亲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能阻挡你营救叔父之情,这样太自私了,但我希望,你从栎阳回来,能死心塌地留在我这,可以吗?”
扶苏并没有拒绝自己,项庄心中燃起小小的感动,抱拳道:“项庄领命。”
扶苏大喜,从怀中取出令牌,交给项庄,嘱咐道:“你拿着这枚令牌,去栎阳狱掾找司马欣,已我的名义,让他放人,他见到此牌,不敢违抗,但我希望三天后,你能拿着令牌回来找我,我在招贤馆等着你。”
项庄接过令牌,拱手道谢:“请公子放心,三天之后,我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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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这次押送十名囚徒前往栎阳,与他同行,还有两名衙役,看着这十名囚徒缓慢行进,刘邦不禁想起了招贤馆,若是能够得到项庄举荐,在咸阳谋职,这远远要比担任泗水亭长好的多,如此想着,刘邦快跑几步,追上项庄,笑道:“记得贤弟今天说起招贤馆,是公子扶苏在广纳门客?”
刘邦忽然提起招贤馆,项庄不禁笑道:“公子想要广纳天下学士,所以举办了招贤馆。”
“那……贤弟能否为我引荐一二,让我也能在咸阳谋职?”刘邦吞吞吐吐。
但项庄却已看出刘邦心中的小九九,不禁笑道:“刘兄,招贤馆需要的,是真正有学识的人,若是没有学识,很难谋得职务,那时,你再丢了亭长职务,岂不可惜?”
项庄虽然只是敷衍刘邦,但刘邦却真的有些犹豫了,脚步也慢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平衡利弊,却是项庄,他已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似乎又军队向这里奔来,不由好奇道:“刘兄,这里到哪了?”
刘邦四处看看,笑道:“这里已经过了高陵,离栎阳不远了。”
项庄点头,指向不远处,疑惑道:“你看,那里尘头大起,是不是有军队在急行?”
刘邦顺着项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漫天尘土,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队斥候骑兵已急奔来,离老远便挥鞭大呼:“都滚一边去!”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所有人自觉的躲闪到一旁,很快,骑兵之后,五百余名步兵快奔来,他们手持大戈,拉起人墙,将所有人阻隔在百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