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他不禁笑道:“还有那个项庄,我到觉得,此人与众不同,是一个不错的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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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街道,人群密集,来往行人络绎不绝,而就在人群之中,一波十余人的队伍簇拥着两个衣着华丽的人,行走在街中。
其中,一个岁数在三十岁左右的人,他是始皇帝的长子,扶苏,而他身旁,那个岁数稍长的,是他的皇叔,赢子婴。
数月前,始皇帝派遣蒙恬,率兵三十万,北上讨//伐匈奴,扶苏借机请旨,北上誓师,为秦军鼓舞士气,始皇帝大喜,嘉奖扶苏,并任命赢子婴陪同扶苏北上,两人才得跟随军队,抵达上郡,在上郡为三军鼓舞,大振军威,与蒙恬别过,秦军缓缓北上。
而扶苏,在上郡阳周县停留数日,向东行去,抵达齐国故都,临淄城,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又马不停蹄,去了琅琊台,在那里,扶苏感受到了自由的感觉,没有宫中的礼节束缚,没有争权暗斗,没有尔虞我诈,这种感觉真好,但扶苏毕竟是始皇帝的长子,他身上肩负着振兴秦国的重任,他的自由只能如流星一般,眨眼即逝,他的生命,他的人生,只属于秦朝,他不得不踏上西进的路途,赶回咸阳。
一路风景秀美,百姓也算安居乐业,让扶苏觉得心情大好,不知不觉,扶苏一行人,来到了砀郡睢阳,在这里拜访一个很重要的人,之后,扶苏会马不停蹄,赶回秦都咸阳。
此时,街中的繁华,让扶苏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太平盛世,是他梦想中的大秦帝国,扶苏心中的喜悦难以掩饰,不禁朗声大笑,看向一旁的叔父子婴,笑道:“叔父,若是秦国各地,都能如睢阳这般繁华,那该有多好?”
子婴微微点头,但心中却轻叹,回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越平静的时候,我们越该警惕,很多危机,往往潜伏在黑暗中,在我们不知不觉中爆。”
子婴的话很深奥,但扶苏已听出其中的滋味,不禁叹道:“六国虽然被吞并,但他们的后人,不会就此甘于沉沦,他们还在蓄谋着如何复国,还在积攒实力,蠢//蠢//欲//动,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平复的,需要历代皇帝共同努力,恩威并施,才能渐渐消融……是这样吗?皇叔?”
子婴满意点头,这个侄子,是他最喜爱的一个,礼贤下士,深得民心,在始皇帝众多的儿子中,子婴也只器重扶苏一人,而此时,扶苏仅只言片语,便将秦朝面临的重大问题解说出来,这不禁让子婴略有惊讶,不禁笑言:“如果有朝一日,你登上皇位,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所言。”
扶苏微微点头,子婴又说道:“秦朝虽然一统江山,但强盛,只是眼前的,不久的将来,如果治理无方,必会惹来四方动荡,那时,悔之无及……”
子婴说道激动处,轻叹一声,又道:“就从这次北征匈奴,朝廷调遣了三十万大军,不知道,多少百姓会遭殃,多少百姓会妻离子散,多少男儿将永埋大漠,即使是匈奴,他们也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逃离漠北,浪荡天涯,所以,我并不主张起这场战争,但皇兄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只希望你日后,不要走皇兄的旧路。”
话题有些扯远了,此时,街中已经有不少人正在观察他们,扶苏不由干咳一声,向四周看看,子婴这才觉,自己刚刚的声音有些高,而且,他们讨论的话题,都是敏感话题,只得压低声音道:“百姓负担很大,这样,会给那些居心叵测的六国后裔造反的机会,而六国故地,百姓未必支持秦国,一旦他们振臂一呼,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响应,一旦天下汹汹,秦朝腹背受敌,疲于奔波,何能久持?”
扶苏轻叹,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六国后裔上,扶苏也曾想过,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即使杀得在绝,又怎能保证,他们不会死灰复燃,一旦处置不好,反而会使得天下纷争提前爆,对秦国不利,所以,扶苏将这个极端的念头抛弃了。
就在扶苏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旁,待诏博士叔孙通插嘴道:“公子想要稳定人心,铲除六国后人的隐患,我认为,根源在于用人。”
扶苏听到叔孙通之言,来了兴趣,笑道:“说来听听。”
叔孙通点头,继续说道:“想要稳定六国后人,使天下大一统,公子必须学会,招揽天下英才,不管其出生如何,是否是六国后裔残存势力,公子都要一视同仁,感化他们,使他们放弃复国念头,秦朝才能真正走向平稳,真正的昌盛繁荣。”
扶苏听后点头,自己这次睢阳之行,就是为了见一见叔孙通的老师,孔子的后人,孔鲋,便笑问道:“不知孔先生的住处还有多远?”
“前面再行一段距离拐弯,就到了。”
扶苏点头,这个闻名于魏国故地的孔子后人,自己睢阳之行,一定要说动他,跟自己回到咸阳,为国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