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居住的地方,在城左,项猷与项庄缓步在街道中,提起这几年避难情形,项猷感慨颇多,牢骚话也多,拉着项庄手,抱怨道:“自从母亲病逝,父亲整日沉迷酒醉,还错手杀人,使得我们不得不避难在此。 ”
项猷的话,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几个人,在土山包上,肆无忌惮的奔跑,项猷最小,经常落在最后,见二人跑远,总是嚎啕大哭,使得二人不得不回身哄他,逗他,还有曹凤,她也经常跟着父亲,来下相县,总是跟在几个小男孩后面奔跑,嬉戏,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她居然是个女孩。
想到曹凤,项庄忍不住,笑出了声,项猷困惑的望着项庄,不知道,这小子,了什么神经。
项庄赶到了项猷诧异的目光,不得不干咳一声,转移话题,叹气道:“是啊,自从叔父逃离下相县,我们有七年没见了,还记得当年,我问二叔,三叔和弟弟哪去了,二叔死活不肯说,被我问急了,居然用鞭子抽我!”
项庄的话,勾起了项猷儿时的回忆,不禁大笑道:“阿哥,记得第一次习箭,你和羽哥都各自中了一箭,只有我最笨,一箭都没射中,为此,还罚站了三个时辰,你们俩谁都不肯离去,坐在旁边,看着我罚站!”
项猷说的很委屈,但眼神中却有嘲讽之意,埋怨道:“你们俩虽然不肯离去,但是,却更加打击了我的自尊心!”
项庄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两人不知不觉,已经拐了好几个弯,来到了城左的浮桥,项猷指着桥对面,笑道:“过了桥,再有一段距离,就到了。”
项庄点头,二人继续赶路,项庄试想,项伯逃亡,隐姓埋名,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弟弟项猷的生活,一定更苦,居然需要出来打工,而自己与项羽,虽然吃苦习武,苦读兵书,却是生长在项家的祖业之下,不愁吃喝,如此想着,项庄不由再次看向项猷,这个弟弟,比起自己,要坚强太多了。
两人依然行进着,但彼此都沉浸在各自的回忆之中,回想着属于自己的童年,属于自己那一刻美好的回忆。
许久之后,项猷一声轻叹,又道:“若不是父亲避难在此,我还真想回下相,与弟兄们在一起生活,一起玩耍,一起练武……”
项猷的话,说尽了他的感慨与愿望,项庄不禁朗笑,“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请三叔回家的。”
项庄的话,让项猷觉得诧异,更重要,项猷不理解,难道父亲的命案,已经过去了吗?
。。。。。。
城左,又称贫民区,秦朝,普通百姓和佃农都会居住在城左,而有钱的人一般都会居住在城右,已显示他们尊贵的身份,但也有一些人会在城左盖些大房子居住,因为,他们都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世,或是江湖豪强,或是在逃人犯,更多的,是六国曾经的贵族,他们也会借着城左,隐藏自己的身份。
项庄牵着马,与项猷漫步在城左的街道上,眼前,来往的路人络绎不绝,项猷笑言,秦国一统后,最安定的地方,要算下邳了,但来往的官差也极多,为了让父亲不至于被现,项猷不得不在城中找份差事,探听情报,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即时通知阿爹。
“这些年,你一直都是这么过的?”项庄不由好奇问到。
项猷微微点头,苦笑道:“阿爹就是我的天,只要阿爹安好,我就觉得很幸福。”
项猷的话,让项庄感慨颇深,不禁轻轻拍打项猷肩膀,已示安慰,这时,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声调高昂,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在战场上,一员猛将挥舞长槊,驭马疾驰,很快冲进乱军之中,长槊纷飞,血光四溅,惨叫声如琴音般,忽高忽低。
琴律忽然急转,从万马千军中,把项庄带回了安宁的市区,仿佛,那一场战争,猛将败了,无情的秦军踏破城墙,挥舞利刃,在城中肆无忌惮的挥砍,咆哮,妇女儿童的惊叫,残余军士的咆哮,弓弩射后残留的颤音,兵器撕开血肉,模糊的叫喊声……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项庄被琴旋带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这一切,不正是秦军踏破楚地的所作所为吗?
仇恨充斥着项庄内心,一句永刻项庄内心深处的咒言回荡心底‘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琴音还在回荡,但此时,已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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