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九人,个个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高冷孤傲。
中间为首的姑娘一进了堂直接在那高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而那随行来的八个人分两边而站立,将修罗等一些重要的宾客都挡在了外面。
“若依,你来做什么?”最先出声的不是百里梅桐,也不是辗迟,而是湛卢逸剑。
“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还这个与魔为伍的叛徒还管不了!”一记恨意扫了过去,让湛卢逸剑只觉得自己真心是认错人了。
不过一想到她的境遇,湛卢逸剑又觉得她这样也是因为自己。
试想一下,若是自己被关到一个永远天日的异世,只怕出来后的性情会比她变得多得很。
只是,“叛徒”二字,确确实实如同刀子一般刺进了自己的心窝。
呵呵,叛徒!
试想千年为了她放下自己都放下了自己的职责。自己可是师父这数千年来唯一收的一个继承人,自己这一离开,虽然没有说明是离开师门,但也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竟然得到了叛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苦笑不已的湛卢逸剑突然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但知道若依这个时候来绝对是来者不善,当下便又强迫自己不要离开。
而若依见湛卢逸剑神伤也丝毫不留情面,冷哼了一声后便转过了头来,看着那大堂中间的新人,道:
“不是要拜高堂吗,为何不拜了?”
“惯不得兔神会错把我认成你。”仔细打量了若依一翻,百里梅桐觉得,要是谁在这个时候说自己跟若依没有关系的话自己绝对会给他一掌送他离开的!
“看你都像在照镜子一般,话说你我这般想象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拜高堂拜她?哼,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
“有什么好想的,你们还是早些拜完堂,事情一完我也好回去交差!”
真是的,当时自己就不想下来,可是母亲却非逼自己下来。
这个义虹秋,捡自己不要的都跟捡到宝一般,还真是乡下长大的,哼!
“交差?”听到这里,修罗倒是插了一句嘴进来,“若依,为何你母亲不亲自下来?”
“你是何人,竟然敢这样非议我母亲!”
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若依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并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当下语气便不客气起来了。
“本座是何人并不重要,本座只是替义侄女打抱不平,当年一胎双生,没有丝毫问题的女儿被她抱走了,留下了一个瘦不拉叽还快没有呼吸的女儿在原处,现在这个女儿成长为人,就要成亲了,她这个母亲真的就能狠下心来,连一面都不肯见吗?”
什么?
听到这里,辗迟很是心痛。
当年自己对义星空他们的事情也只是略有所闻,其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知道。
原本以为桐儿是当初二人商议好一个养一个的,却不曾想过事实却是这般。
百里梅桐听到这个事实之后心情很复杂。
母亲还记得自己,让自己的双生姐妹下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这让自己感觉到很高兴,这么多年了,母亲原来一直都在关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