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沧桑的女子。这些女子大多表情不甚自然,但酒楼的女迎宾还是满面春风地向她们鞠躬问好,将她们迎了进去。
不论是十岁至二十岁之间的,还是明显年龄有些不合适的小娘子,身边几乎都带着一个男子,这些男子的年龄差别就越的大了。有的还在牙牙学语,被女子抱在怀里,有的则已经是白苍苍,要籍着竹杖才能勉强不被微风吹倒。
不过,这酒楼的迎宾倒是十分的职业,不论是老是少,是妍是媸,都是一视同仁,大略地问上一两个问题之后,便将人放进去,倒是没有出现有人被拦在门外的情况。
“难道这真是一家免费酒楼?”张易之的好奇之心越的盛了。本来嘛,这酒楼的名字,一般都是来福啊,万里飘香啊,如归之类的,要么是吉利一些,要么是拍客人马屁的。这一家倒好,怙恃。
一般而言,父爱为怙,母爱为恃。酒楼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不是以父母之爱自居,暗示自己要扬父母之爱,让客人找到家的温暖吗?若这个店名真是这种含义的话,倒还真有可能是免费的。
“是不是,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月笑道:“反正咱们的张少府现在囊箧充盈,就算吃完了以后,人家问你要钱,也根本不在乎,对不对?不像老刘,听说有免费的,兴奋得像是几年没吃过东西一般。其实,他也不想想,他平时吃的,不也是多金公子张五郎的钱吗?何至于如此啊!”
张易之“哈哈”一笑,也不多言,便拉着小月向那怙恃酒楼行去。
排了颇长的一段时间队之后,终于轮到了张易之和小月。
一名长相颇为甜美的迎宾走了上来,向二人道:“欢迎二位。小娘子看起来好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怙恃酒楼吗?”
“正是!”小月应道。
“哦,不知这位公子是——”
“哦,鄙姓张,这位是贱内。”张易之忙抢着说道。一言未了,手臂上的疼痛感再次传来,他忍着痛,还向那女迎宾投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女迎宾脸色一红。她在这怙恃酒楼当迎宾,已经有颇长的一段时间了,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子,但是像张易之如此俊美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唔——”张易之忽然感觉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臂又是一痛,回头看时,却见小月一脸的春风:“夫君,你又傻笑了,每次你傻笑的时候,总喜欢用石头砸路边的小狗玩,现在这路边又没有小狗,你说该怎么办呢?”
女迎宾一听这位俊美之极的公子竟然有这样的癖好,好感顿消。女孩子天生对小动物有一种特别的母爱,听说眼前这个衣冠禽兽竟是个虐待狂,顿时便对他产生了一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厌恶。
“不知小娘子家住在哪里?”女迎宾收起羞赧之色,再也不望向张易之,而是转向小月问道。
“我们二人原是神都人士,因为他的缘故,我们来到了这里,这也不过是第二天而已。”见到自己的挑拨离间之计极为成功,小月心满意足,便笑着应道。
“小娘子,不是本地人?”那女迎宾顿时来了兴趣。
小月道:“不瞒姐姐,小妹二人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哦!”女迎宾不再问话,而是笑道:“如此,便随我来吧!”竟亲自领着张易之和小月,向里面行去。
张易之大为惊讶。他看见其他人都是被女迎宾问话之后,自己走进门的,不想自己这两个人竟有特殊待遇,这倒是稀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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