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便起了口角,所以她才跑去让石夫人送她。后来临走时,女儿想着我二人总是姐妹,哪有麻烦外人的道理,故又请她同车而行。”
沈夫人面色凝重,道:“看来必是六皇子知道她要乘你的车,故暗中在马车上做了手脚,后见秋儿改乘石夫人的车,便去石夫人马车上动手脚,如此倒也对景!”
一时又发恨道:“这个六皇子真真是可恶,不过说他几句,竟是要取了秋儿的性命!我让人去告诉你姐夫去,让他为你姐妹讨个公道!”
“不中用的,那六皇子再不得圣心,也是皇家贵胄,咱们小小侯府如何惹得起!”沈惜君淡淡道:“所谓惹不起躲得起,妹妹既然有本事去招惹他,就要有本事承受,犯不着带累家人!”
沈夫人忙劝道:“那日必是你姐姐忙不过来,你妹妹才作为主人家,上前帮着处理那事的,你也知,她最是良善不过的人!只是谁能相信,六皇子小人小心眼,竟做下这等事来!”
沈惜君没想到母亲偏心如此,便冷笑不语。
沈夫人又讪讪陪笑道:“你妹妹也是个命苦的,才刚醒来,你小产之事,先不要对她讲,免得她又难过!”
沈惜君心中冷笑几声,把头转过一边,也不看母亲!
沈夫人也知自己偏蝎过,忙又陪笑道:“这事,母亲必会逼你姐夫给个说法的。”
沈夫人劝慰了女儿几句,见女儿恹恹的,不兜揽自己,也觉无趣,且心里还记挂着小女儿,只得叮嘱几句,然后又去亲家永泰侯夫人屋里说了几句话,谢辞了留饭,便回家去了。
到了家,又着人送话给大女儿沈丽君,这才过来陪着小女儿用中饭。
沈秋君早就梳理了一下心情,心里已决意与前世的种种告别。
郎既无情,她此时也没了那个意,便是想到腹中胎儿失去,她也只是伤心一阵,或许是所有的哀伤都留在了前世,也或许自己本就是个冷血的毒妇。
总之此时的沈秋君,只想平平安安地承欢在父母膝下,略尽一下孝心,弥补前世的缺憾。
至于贤王,她也没想过利用自己的先知去报复,没有了自己的干预,姐姐就会平安生下桂哥儿,母子平安。
姐姐贤良淑德,既是元配,又生下嫡长子,贤王再怎么宠李瑶琴,也只能封姐姐为皇后,做为皇后的亲妹子,自己的生活也坏不到哪里去。
沈秋君心中想得明白,便也将过去种种放下,好好将养,闲时便自雪柳口中套话。
此时她已经大致明白,这是自己十六岁,大姐夫初封贤王的那段时间的事。
自己之所以受伤,便是与二姐回家途中,马车出了故障,被甩下车才昏迷了过去。
这在她初看到那个青瓷瓶时,就已经猜到了,只是在雪柳口中验证了而已。
受伤之事,在她心里没占多大地方,倒是那个小瓷瓶,让她记忆深刻。
她早就忘了这药是大姐让贤王去太医院求的,她只注意到后面那句话:是贤王亲去求的。
所以她如获至宝,每抹一次,心中叼蜜便增一分,直到用完了,还把那个小瓷瓶好好收起来。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傻,不过是贤王无意的一个举止,就被陷入情网的自己,想出是他对自己有情的有力证据来。
沈秋君想到这里,忙摇摇头,再不能沉溺于前世的孽缘中,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前世二姐虽然一直与自己关系不好,但好像自己出嫁后,关系最为僵冷,一次争执中,她道是自己害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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