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到如今,真相终于大白天下,你……呜!”
欧巴的话还没说完,变成猪头的小脸儿就猛地又皱成了菊花,只见嗖的一下,他修长的身形,就若腾云驾雾般,拔地而起,倒飞出几米后,悲催的步了程中正的后尘,酸水狂喷,差点连肠子都吐出来。
“呵,一国外的,还在这儿崩四字儿成语,真尼玛欠揍。”
在一片呆滞的目光中,李某人风轻云淡的收回大腿,转而讥笑的看向钱老,“老头儿,你刚才说,追杀安东健的人是我?”
“没错!”
钱老皱下眉,推开护在身前的保镖,他还不至于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弱了自身气势。
“失手将画落到手中的,也是我?”
“确是如此!”
“呵,那小子到想问问,我这样做,目的为何?”
“自然是杀人灭口,再将‘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据为己有……”
话还没说完,李扬突然笑了,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笑什么!”赵若曦冷哼声,因为先前的小冲突,她对李某人,那是百般看不顺眼,当下忍不住开口道:“难道,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想要借笑声来掩饰自己的恐慌么?”
“错!”李扬摇摇头,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抹把眼泪道:“我笑,是笑这些人不知所谓,明明是臭皮匠,却非要去算计诸葛亮,偏偏却还自以为是,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钱德胜,你以为,贴上自己那张老脸,就能将罪名坐实到诗灵头上?”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我本来还在想,到底是谁,一直用卑鄙的手段,打击星辰集团,还屡出刺客,暗杀诗灵,现在看来,这个幕后的大黑手就是你,钱德胜!”
李扬脸色一沉,语气冷的像是腊月寒风。
钱老哼了声,道:“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演技不错!可惜,在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你自以为布局完美,却不知道我们就已经早有防备。”说到这里,李扬转过身,道:“诗灵,鱼儿已上钩,现在,是时候向记者朋友们,公布真相了!”
“啊?”谢诗灵呆呆的眨了眨眼。
什么鱼儿上钩,什么真相?
自己完全不知道啊!
“唉,看来我们谢总的心肠,还是太软了,到现在,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只是一秒钟不到,李扬突然又叹息声,看向神色同样发楞的记者们,道:“那么,就由我来公布吧。其实,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在天都展览,根本就是个阴谋,一个针对星辰集团,针对谢诗灵总裁的阴谋。背后黑手,提前买通了安东健,布置好一切,就是为了等到今天,演这么出戏,将偌大的罪名,栽到谢诗灵的头上。”
“诸位想想,世间如何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画才丢不过三个小时,天都大大小小,近百家媒体,就全部收到消息,齐齐聚在展厅外?画才丢不过三个小时,被追杀的屁滚尿流的安东健,就带齐了人证物证,打上门来指证谢诗灵?”
“这……好像是有点太过巧合了。”
在场的记者轻声议论起来。
再赶来前,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内幕独家,却不想,一到展厅,竟是看到了一呼片同行,显然,爆料的人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至少,人数不止一个。
“说了这么多,貌似全是你的猜测,证据呢,想要洗脱嫌疑,还是要靠证据说话吧!”
赵若曦嘀咕一句,声音不大不小。
“闭嘴,飞机场!”
李扬压住话筒,狠狠瞪了眼她,不待恼羞成怒的在赵大记者发飙,便自顾自的扬声道:“其实,早在接这笔单子前,我们就已经通过某些渠道,洞悉了对方的阴谋诡计,只不过,幕后黑手隐藏的太深,所以,我才和谢总,合计出了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说到这里,李扬眯起眼睛,冷笑的看向钱老,“钱德胜,饶是你老奸巨猾,机关算尽,却也想不到吧,真正松柏高立图·篆书四言,根本就不在保险柜中,它一直就藏在展馆的某个角落里,你指使安东健那个反骨仔偷出去的,不过是副假画而已!”
什么?
字画没有丢,一直藏在展馆中?
李扬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将水泼进了滚油中,让原本安静的大厅,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