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肯定参加过不少战斗了?”梁大胆呀一声,又上上下下打量着舒同文,说道,“给大伙讲讲你的战斗故事呗?”
梁大胆嘴上说着,心里却别提有多腻歪,这些个白面书生,在抗大摸过几回步枪、打过几回靶,就敢说自己是老兵,真要打起仗来,能够不朝天放枪就算不错了,还老兵呢,简直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舒同文冷冷地道:“要讲故事,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怕是不合适吧?”
梁大胆直翻白眼,刚说你人胖,你还真就喘上了?战斗故事,你丫能有战斗故事?讲你在抗大打靶打了几环?你丫知道汉阳造保险怎么开不?心里不爽,梁大胆便也恶气恶气地跟三排长说道:“三排长,既然指导员非要参加战斗,那就随他吧。”
梁大胆跟舒同文掐架这会功夫,小日本果真又兜头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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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大尉很郁闷,作为青阳县的宪兵队长,他的职责是维护青阳县的治安,龙口县的治安原本跟他没有关系,可九江一个电话打过来,他就被勤务兵从被窝里叫起来,然后匆匆集结青阳县宪兵队主力,连夜驰援龙口。
武田大尉并不清楚龙口发生了什么,只是旅团长的语气很急。
从青阳县到龙口县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要经过老鹰嘴,一条要经过燕窠,从地形图上看,从老鹰嘴走更近,但是道路更狭窄,而且地形更加复杂,燕窠要相对远些,但是道路较宽,相对要好走一些,不过燕窠附近有共产党游击队在活动。
武田大尉原本是想在不惊动共产党游击队的前提之下,趁夜悄悄通过燕窠
可非常遗憾的是,搜索队才刚刚行进到燕窠附近,就遭到了不明武装分子的袭击,枪声一响,武田大尉就知道悄悄通过燕窠的计划要落空了,再往前走,多半会遭遇游击队,于是果断下令掉头,全军改走老鹰嘴。
可是到了老鹰嘴,武田大尉却痛苦地发现,因为前阵子大雨,山洪爆发居然冲毁了一座桥梁,如果是在平时,架桥、修路也不算什么,可现在要赶时间,武田大尉就没辙了,要么放弃所有车辆、辎重,全军轻装疾进、去龙口。
要么,冒着遭遇游击队的风险,再走燕窠。
武田大尉最终决定还是走燕窠,强行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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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让梁大胆说中了,小日本真又回来了。
舒同文已经冷静下来,觉得还是应该跟梁大胆缓和一下关系,当下主动搭话道:“梁队长,你怎么就能肯定,小日本一定会回这里来?”
“怎么就能肯定?嘿,因为老子会掐指灵算。”梁大胆得意地道。
“队长你就吹吧,还不是因为昨天咱们刚去过老鹰嘴,知道老鹰嘴上架的桥断了,小日本的车队根本过不去,只能从这过。”梁大胆的警卫员长子却是个老实人,一语就道破了梁大胆掐指灵算的天机。
“你个熊玩意儿,不说话会死?”梁大胆恼了。
舒同文忍俊不禁,有心想笑,又怕梁大胆脸上挂不住,憋得很是辛苦。
梁大胆从枪套里掏出盒子炮,咔嚓一声张开机头,道:“全体都有,准备战斗”
舒同文也卸下盒子炮的弹夹,从挎包里摸出一把子弹,动作麻利地压好,上夹,接着又驳上枪托,肩膀抵住枪托做好了射击准备,舒同文的这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稍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这是玩惯了盒子炮的。
梁大胆斜眼过来,撇着嘴道:“行啊,枪玩得挺溜。”
“马马虎虎吧,还得向梁队长你这样的老革命学习。”
舒同文是谦虚,可这话听在梁大胆耳朵里,却是挑衅。
正好前方小日本的尖兵搜索队已经进入到了一百米内,梁大胆随手扬起盒子炮,也不瞄准,就扣下了扳机,只听叭一声响,头前那辆边三轮的驾驶员便一头歪倒在地车上,边三轮摩托车失去了控制,便一头栽进了路边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