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拉着女友,径自从妈妈身边穿过。栾玉梅气不打一出来,瞧她生得好儿子,真是有了女人忘了娘!这还没结婚呢,要是结了婚,是不是不光是不理不睬了,还得跟老娘动手?!这一切,都怪那个贱女人许青鸟,都是她把儿子勾引了去!
栾玉梅气火攻心,真想把许青鸟那头乌黑柔顺的头发一把薅光!可她没有这么做,不是不敢,是不能。上回私自拘禁要杀许青鸟,丈夫虽只是碍于儿子在场,淡淡地说了几句,可丈夫眼里的寒光,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双腿发软不寒而栗。
“陆新,你爸病了,你也不回家看看吗?”栾玉梅忽而轻声道,“你要是真不回来,就当我和你爸,白养了你二十年吧......”
说完,栾玉梅长长地叹气,配上那装出来的悲苦神情,倒真有几分苦情剧的味道。
陆新一怔,脚步顿了顿。爸爸生病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生了什么病,现在要不要紧......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可他又拉不下脸来回头去问。
许青鸟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前世同她私奔**之后,陆新便常常会陷入这样的拉锯战中。陆新本性不坏,也孝顺,但他又是个急脾气、犟脾气,认准了什么事情,便九头牛也拉不回。所以,**的那些年,他每次听到陆家的风吹草动,都很想回去。
那时的青鸟,贪心地想得到他的全部,深深害怕他会回到陆家,弃她而去。于是每每在他出现这样的表情时,她都会万分惶恐地抓紧他。不敢让他再想起陆家。一开始,陆新还会体谅她的敏感,小心地劝慰她。说他不会回去。可后来......强行割裂陆新和自己家人的关系,并非聪明的做法。
“阿新。你跟阿姨回去看看陆叔叔吧。”许青鸟乖顺地道,“我自己可以回学校的。”
陆新摇摇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许青鸟握住陆新的手,轻道:“是真的,就好好照顾陆叔叔,尽尽孝道;若是假的,说明陆叔叔身体康健,岂不是更好?”
“青鸟......”陆新感动不已,他的青鸟总是这样温柔体贴。处处为他着想。
在许青鸟的调解下,栾玉梅终于成功地将儿子带上了车。不过,陆新坚持要求司机载上青鸟,现将她送回学校再回家。家里父亲都病了,哪里有先送女友去学校,把探视推迟的道理?是以栾玉梅心里气极,可见着儿子愿意回家了,为免节外生枝,只得把气憋在心里。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诡异地冰冷。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回到学校,许青鸟同陆新挥手作别,对栾玉梅。她则做到谨守礼仪。
吕绪绪比她早一步到校,正在门口的奶茶店买烧仙草,瞧见青鸟来了,立马挥手打招呼:“姐,这边!”突然,车子一掠而过,吕绪绪看见车窗里老巫婆的脸,吓得险些把手里的烧仙草给撂了。
“姐......你怎么跟老巫婆一起来的?”吕绪绪惊异地问。
“哦,陆阿姨接陆新回家。我搭了个顺风车。”许青鸟也去奶茶店要了杯烧仙草,浅浅尝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说。
吕绪绪的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把嘴巴合拢。拼出几个字来:“那车......你敢搭?!”
“有何不敢?”
“那可是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的老巫婆唉!”
“那又如何?”
吕绪绪语塞,缓了缓,小声而敬仰地问:“姐,你就不恨她?跟她呆在那么小的空间里,不会窒息吗?”
许青鸟轻笑着看了绪绪一眼,这世上除了化为冤魂的米云,只怕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恨栾玉梅。不过,恨这种东西,表现在口中,为下等;表现在身体上,为中等;表现在心里,谋定而后动,则为上等。
“谋之大者,忌一显字。”许青鸟将最后一口烧仙草吃完,拉着行李箱边走边道。
“哈?”吕绪绪笨笨地拉起箱子,追在后头,“姐,你刚刚说啥啊?”
“这学期要选修兵法,你连这都没听说过,小心挂科。”
“哪本兵书里的呀?”吕绪绪好奇心大爆发,“《孙子兵法》?《六韬》?《三略》还是《百战奇略》啊?”
“都不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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