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贵妇一听,更是乐开了花儿:“哎呦,许小姐真是会说话。”
许青鸟心中冷笑,人都喜欢听好话,这种甜而不腻的好话,很对金夫人的胃口。在场的这些商界人士,许青鸟一早便通过网络、报刊等途径,一一调查过,全部记在她的脑海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并不难,许青鸟早年参加工作的时候,便看透了现实。但是,若要把人话鬼话都说得尽显真诚,可就需要花些工夫了。
金夫人又和她聊了一会儿,才去跟其他人寒暄。周围没了人,许青鸟略略松了口气,眼见着陆新在跟厉行集团的陈兴荣聊天,眉头微皱。随即,一股子陌生却又熟悉的冷寒之感从某处汹涌而来,许青鸟心下一紧,立即抬起头,朝那个地方望去。
二楼那里站着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许青鸟曾经在报刊上的各种花边新闻上见过他,风流少帅莫靖。可那冷寒之感并非从他身上发出的,许青鸟向他身旁望去,终于她明白了冷寒的缘故。只见孟老推动轮椅,往走廊一侧走去,她只能看到轮椅上那个露出一角的侧影,看不到他的样貌,却深深地知道,那个给了她一枪的砺哥,也出现在了这场酒会中。不知为何,虽说龙茜已经将此事处理完毕,许青鸟心里依然不安,每每想起那刺耳的橡胶摩擦声,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嗨,许小姐,多日不见,越发美丽动人了。”
许青鸟眉头蹙紧,这油滑的腔调,不是陈兴荣又会是谁?但在这样的场合,她不得不放下心中的不快,缓缓转身道:“陈董好。”只一句问好,不多说,也不无视,既做到了礼貌周全,又些许表明了不甚喜欢的态度。
许青鸟不冷不热的回答,让陈兴荣多少有些尴尬。加之在靖远集团的案子上,厉行集团败给了陆氏,也令陈兴荣颇为丢份儿。他受邀参加这次酒会,本不想参加,可一方面不好开罪了靖远集团,另一方面若真不来,倒像是厉行集团小家子气了。是以,他窝着心口一股子火气而来,瞧见陆新那小子出风头,更是邪火旺盛。
陈兴荣早已不是一二十岁的小伙子,脑子一热就用拳头解决问题;也不是三四十岁的壮年时代,输得起,心胸相对而言阔达些。有些人,反倒是越老越老,越有些看不透,越站得高,越容不得别人比他站得更高。他不会在公众场合直接教训敌手,却懂得耍些奸猾的,挠别人的心窝子。
…“唉,好好!”陈兴荣尴尬片刻,笑道,“都说心情影响容貌,想必陆新得了这大案,你也心情不错。怎么样,陆董已经接受了你这个儿媳?”
其他人听他这么说,也都窃窃私语。因为陆新素来没有心眼儿,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这个案子关系到陆功成夫妻能否接受许青鸟的问题,他在训斥下属时竟说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乐得看这场大戏怎么发展下去。当陆新拿下案子,携许青鸟踏入酒会那一刻,许青鸟就成了传说中的“灰姑娘”,看似完成了人生的逆袭,实际却是游走在成与败的危局之上。因为她的出身,终究是不太好说出口的。
陈兴荣一起话头儿,众人看她的眼神,也都不太一样了。对于别人的闲言碎语,许青鸟承受的太多太多,虽做不到心如坚铁,却也不似过往那般在乎到会为之颤抖哭泣。她心中对陈兴荣越发看不起,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不敢直接跟人对仗,反倒学小女人嚼舌根子。真不知朱娇那孩子又犯了什么傻!
许青鸟微微一笑,他想玩这女人这一套,却不知对手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子,嚼舌根子什么的,做起来不会比他差。只要她拿出朱娇来威胁,陈兴荣忌惮自家悍妻闻琪,势必得收敛。
许青鸟正要说话,却见陆新冲过来,把陈兴荣往后一推,将青鸟护在身后。
糟了!许青鸟暗道不妙,陆新的反应太过激烈,使得本来可以缓和着解决的问题,更加激化,引发了更多的关注。
有些人认为陆新推搡长辈,实在是太不礼貌;有些人说陆新太傲气,日后定不长久;有人将矛头指向了许青鸟,说了些红颜祸水、穷人多作怪之类的话。
许青鸟感觉到陆新的身体肌肉越绷越紧,拳头也攥得紧紧的,看样子,他一个绷不住,就要开打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