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案件涉案人员多,时间久,一审就审了三个多月,连审判带上诉再到审判,又拖了个把月。一桩案子,硬是从冬天审到了初夏。
时间拖得一久,人们的关注度就开始下滑。关注度开始下滑,审判的公信度就开始下降。不过,许青鸟总有办法制造些爆点,将关注度重新拉回来。比如,将保释出来的华立峰杀掉,将托关系花钱捞出来的人重新丢进警局,并附上账目和交易视频,再比如,将相关人员从事其他非法行为的消息送到报社记者手里。
“你做的很好。”苏翼温柔一笑,如春风拂过耳畔。
许青鸟一怔,这还是苏翼第一次夸奖她,不过,苏翼并不知道华立峰是她杀死的,否则只怕他会将这句话收回吧。
记得华立峰被保释出来的那天,许青鸟带着华小羽的鬼魂,一路跟踪到医院。华立峰之所以这样急着保释,是因为华小强移植后的心脏出现了极其严重的排异反应,若没有新的心脏重新移植,只怕保不住这条小命了。
华立峰抱着儿子失声痛哭,黝黑凶狠的脸满是潮湿的泪,可他哭又有什么用,现在的他上哪儿再给儿子弄一颗心过来?儿子没了,他的前途没了,这个家也算是完蛋了。
“这就叫造化弄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许青鸟走到他面前,阴冷地笑了笑。
“你?你是谁?!”经过这段时日的牢狱之灾,华立峰如惊弓之鸟,惊骇地问,“我......我见过你?!你是那天,小羽病房里的......你怎么进来的,护士呢?护士呢?老婆,老婆,把她赶出去!”
“不会有人进来了,”许青鸟悠闲地坐在旁边的空病床上,翘起腿,“这里已经被我封死,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救你。”
许青鸟的神态越是悠闲,华立峰就越是紧张害怕。
华立峰把熟睡中的儿子抱起来,往门口冲,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怎么冲也冲不过去。许青鸟冷笑:“整个房间都已经被我布下了红网,你插翅难逃。不如......从窗户跳下去吧,也算是还了欠小羽的孽债。”
“你......你果然是来给小羽报仇的,你是我哥哥的人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许青鸟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后悔过,用小羽的心脏去救你儿子?”
“我后悔了!”华立峰眼珠子转了两转,瞥见脚边的凳子,准备先缓一缓,趁她不备,偷袭过去,“现在小强的命保不住,小羽也没了,我死了以后,无颜面对哥哥嫂子......”
“唉......”许青鸟轻轻叹息,把头偏过去,揩了揩眼角的泪。
华立峰瞅准时机,拎起那凳子,往许青鸟头上砸去!
突然,他惊慌地张大嘴巴,手高高地举起,却怎么也放不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神术,动弹不得。
许青鸟回过头来,阴冷地笑着,眼角是干涩的,哪里有半滴泪痕?方才,她早看穿了华立峰的小把戏,便配合一把,试他一试。果然,狠毒的人,走到哪里,也善良不起来呢。其实,当她看到那本账簿时,就已经下定决心,其他人她可以不管,让他们绳之于法,但华立峰和洛霖,必须得死。
“既然我会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看到我的脸,也就注定了,你今日非死不可。”许青鸟冷道。
“你......你......”
“不用觉得委屈,”许青鸟勾了勾手指,红光缠住他的头颅,将整颗头往左边扭去,“仔细瞧一瞧,那就是你犯下的罪!”
只见左边站着一个小孩,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胸膛被刀划开,里面的内脏被掏空,只有黏腻的肠子挂在肚皮上......
“小......羽?”华立峰惊骇地浑身发抖,“鬼,鬼啊!!!”
“华立峰,你的心肠不是非常恨么,怎么,怕了?”许青鸟怒道,“你将小羽的心脏移植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你将小羽的肺、肾、肝......甚至是他的眼角膜全部卖掉换钱的时候怎么不害怕?你用卖掉小羽换来的钱保释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小羽是个活生生的孩子,身上流着与你一脉相承的血,你却把他牲口一样肢解贩卖......你还怕鬼?你的心,分明早已是恶鬼!现在,为你所犯的罪孽,付出代价吧!”
红鞭缠住华立峰的腰,要将他甩向阳台,丢下楼去。这里是16楼,摔下去必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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