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怀里钻,嗲声嗲气地说:“呜呜,正,有老鼠,怎么办,怎么办呀!”
“去去去!”张正心里正烦,懒得哄女人,指着墙角的扫帚和簸箕说,“你去把地扫了!”
那女人一听,又娇滴滴地抱怨起来:“人家怎么能扫地嘛......”
许青鸟心中冷笑,有趣的还在后头。她走到张正卧室,看到了那个“神奇的”行李箱,它正敞开着躺在地上,似乎在开怀地等着别人去翻它。
张正的卧室,里面的设施十分简单,他似乎格外偏爱花色,所以床、床单、被单都是花不溜秋的。窗帘倒是简单些,只是寻常的百叶窗,只是他自己兴致所至,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贴纸,在上头贴了一把深黑色的电吉他,又在吉他的琴头上贴了一朵野玫瑰。他的衣柜是白色的底子,和青鸟、青岩卧室里的家具一起买的,可现在已经喷上了五颜六色的漆,写上了大大的“fuck”。
这间卧室平日里极少开启,妈妈担心会积灰尘,所以每个星期都会进来打扫一次,偶尔会让她进来帮忙打扫。所以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她已经比较熟悉,包括,这让人恶心的装饰和衣柜里的衣服。
许青鸟将所有该洗的衣服拿到卫生间,在镜子后面拿了一管妈妈的口红,在嘴唇上涂了一层,接着讲口红藏进了自己的衣兜,防止被人发现。她选了一件看起来干净些的上衣,在上面印上了一个口红印,然后又把嘴唇上的口红擦了去。照照镜子,确定不会被发现时,她才走回张正的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女式内衣。
“张正,这两间衣服要洗吗?”许青鸟唯唯诺诺地询问道,“好像已经放在衣柜里很久了,都招了灰了。”
张正和那个女人还在为扫地的事争执不休,一听这话,立马转过头,吼起来:“什么破衣......服?”
那女人一看到那些女士内衣,而且是女式情趣内衣,立刻火冒三丈,像只野猫一样冲过来,夺过衣服尖锐地喊起来:“这是谁的,这是谁的,这是谁的!!!”
张正连忙哄道:“乖,这......这是我给你买的,一直落家里了......”
“鬼才信你!这明明是女人穿过的!都已经皱了!标牌也没了!”
许青鸟心中冷笑:张正,你怎么忘记了,在搜查男人出轨证据的问题上,女人往往比神探狄仁杰还要英明神武。
张正解释不得,其实他自己也忘了,衣柜里什么时候还遗留着这些东西。他只得说:“宝贝,这......这都是以前的女人落在这儿的,我早就和她断绝往来了!你相信我!”
许青鸟见他们争执不休,便回到卫生间,把那一堆衣服拿回来。她小声道:“如果,你们觉得现在不太适合洗衣服,那我先放回去,你们慢慢挑。挑好哪件需要洗的,再告诉我?”
那女人抓狂似的朝青鸟吼道:“我们吵架呢!别拿那些鬼衣服烦人!”突然,女人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野猫突然寻到了老鼠的踪迹,立刻跳过来,一把扯过放在最上面的那件上衣。只见上面的口红印还是新鲜的,她一怒之下把上衣摔到张正脸上:“还说已经断绝往来了?这是什么?啊,我知道了,你今天早上急急忙忙跑去买早饭,我说了不用买你还是跑去买,是不是就去见别的女人了!”
张正看着那口红印,心里也犯嘀咕,难道真的是早晨那个女的印上去的?
女人见他犹豫着没有解释,立即挥动双爪往他身上抓:“你混/蛋,你混/蛋,你......”
“你闹够了没有!”张正也不是好脾气的主儿,最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小女人,若是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撒泼,他可不会认栽。
许青鸟知道,这场闹剧很快就要收场了,很快这女人就会气呼呼地夺门而跑。她对闹剧没兴趣,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巴掌声,然后是轰隆一声砸门,接着那女人剁着高跟鞋便跑了。只是不知,是那女人打了张正,还是张正打了那女人。不过张正打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需要讶异。等外面彻底平静之后,她再去收拾烂摊子吧。
许青鸟松了一口气,翻出司宇给她的高考答案,准备对一对答案。昨天因为担心青岩,一直守在监护室外,没有心思去对答案。现在,是该看一看答案,也好让自己有个准备。高考期间受了“炙”劫影响,没能正常发挥,不知还能不能考上京都大学。这可是她把陆家踩在脚下的第一步,绝对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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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