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些什么,身上的衣物便褪了去。
“手放开。”
严砺这样一说,她才发现自己竟紧张地抱住了双臂,护着自己脆弱的部位。一霎那间,青鸟似乎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是她眼花,还是幻觉?
坚实的臂膀放在她脖颈下,顺势将她拥进怀中。赤/裸的身躯忽而碰撞厮磨,迸溅出奇异的火花。许青鸟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缠/绵。可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又下一步动作。她这正要抬头询问,却撞上他寒星一样的双眸。
“我选择第二种。”严砺道,“不会让你的高考功亏一篑,安心。”
许青鸟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颤,泄露了一丝失望。
“嗯。”她听话地点点头。
“同房一夜,亦可增加灵力,足够支撑你到高考结束。只是,消失一天,你需得同家人交代好,不要引起无谓的风波。”严砺今晚的话似乎格外多,“你知道的,我不要无用的灵魂。”
“嗯。”许青鸟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细,“我知道。”她感觉心里有一个黑洞,越来越大,像是快要将她吞噬。他,并不想要她。
“‘炙’劫过后,我会安排婚礼。”严砺脸上的寒冰突然出现一道裂痕,连声音都柔软了许多,“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许青鸟忽而抬起头,一不留神撞到了他的下巴。
“对不起!”
她小心地抚摸他的下巴,引起他难耐的低哼:“别动,我可不想把洞房花烛夜提前!”
许青鸟这才发现,他并不是不想要她,而是尊重她。他要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一个“妻子”的身份,让她真正地走入他的生活,成为他永恒生命中唯一的陪伴!
过去,陆新总是说,年纪还小,生活还不稳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玩心太大,心气太高,只说恋爱,不说结婚。她那时愚蠢的以为他口中的爱情是天长地久,更愚蠢地以为怀孕了他就会同意结婚,却没想到同他订婚的竟是苏艺瑾!
等等!订婚?陆新和苏艺瑾订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脑海中闪过一丝碎片,但无论如何也拼凑不齐。
罢了,罢了,都不重要了。严砺才是她永恒的皈依。
一夜难眠,许青鸟在严砺怀中,说着自己想要的婚礼。
“雪白的婚纱,粉白色的捧花,婚纱的裙摆要很长很长,很长很长,要十六个人才能托起来。要在最美的星空下,奏响结婚进行曲,如果有一颗星星做的钻戒......”
青鸟低声叙说着少女时代,对于婚礼的想望,浪漫、简单,最重要的,有一个对的人。多日失眠的她,在严砺怀里渐渐入睡,笑颜是从未有过的安然。
严砺冰寒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细细勾勒她每一寸肌肤,记不清已过了几千年。
那时的灵雪穿着一身红色大氅,在雪地里追一只小狐,那灵巧的模样,比小狐还要刁钻可爱。那年,她十二岁,又被武帝宠着,正是调皮的时候。突然,灵雪一不留神绊倒了,小小的身体在雪地里,像一株颤抖的红梅。
灵雪怕他责骂,耍赖似的抱住他的腿,把他扯到地上,伏在他的膝盖上嘤嘤哭泣:“陵,你要是告诉父皇,我就不能带你出来玩了!呜呜......”
他叹息着:“你确定是你带我?”
灵雪扑哧一笑,慧黠的眸子瞅着他:“你确定,不想让我带你?”
“好吧,我输了。”在灵雪面前承认自己输了,已经成为他的习惯,而且,似乎早已没了丢人的自觉。
“嗯,好暖。”灵雪趴在他膝盖上,不愿意起来,“陵,你以后当我的火炉好不好?”
“雪地里凉。”他提醒道,“该回宫了。”
“我以后想要一个雪地里的婚礼,”灵雪笑眯眯地瞅着他,“母妃说,她和父皇就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相遇的,然后就有了我。你说,雪是不是很灵呀?我估摸着,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吧?所以呢,以后我要在雪地里举办婚礼,我的裙裾要很长很长,很长很长,要十六个人才能托起来,然后就可以在雪地里扫出一条长长的路,我的夫君走过来,就不会被雪滑到了。而且,我要在最美的星空下......”
回忆是汹涌的巨浪,瞬间将他拍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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