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青鸟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水笔,放在桌面上,重新对准它,默念咒语。
红光将水笔紧紧缠绕,慢慢漂浮起来。许青鸟知道自己开始能够控制住了,可右手忽然发起抖来,水笔立刻掉了下来。
但她没有放弃,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把住右手,再将右手慢慢抬起来。随着右手的抬起,水笔也向上浮动。手向上,笔便向上;手向下,笔便向下,之后无论是向左向右还是绕圈,都能做得很顺利。
水笔的实验做完,额头上渗出汗来。许青鸟简单地用抽纸擦拭了一下,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她没空去管它,忙着开始尝试更重、更大的东西。渐渐地,苹果、笔记本、台灯,甚至是椅子,她都能控制了。
当许青鸟把椅子放下的时候,突然有些头昏眼花,踉踉跄跄地走回床边。她心里想着,不行,不能倒下来,还没有训练长距离控制物品。明天她不能离陆业森的病房太近,必须能够在五米之外隔空控制才行。所以,她不能倒下,至少现在……
失血、噩梦、心焦、伤心纠结,加上过度的异能训练,迅速地消耗着她的体能。就在青鸟昏倒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双强壮的臂膀扶住了她,把她抱回了床上,轻轻地为她盖上了被子。额头的伤口火辣辣的,但是不一会儿,有人用棉签蘸了药水,为她细心上药。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可是眼皮就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来。
"许青鸟,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声音,好像是弟弟青岩。可是,青岩这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过来照顾她呢?一定是她太累了,幻听了吧?是啊,一定是太累了,就睡一会儿吧,只睡一会儿……慢慢地,沉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许青鸟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学校。刚到班门口,就被班长拦住了:“许青鸟,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找他。”班长司宇一直以来喜欢拉长脸,严肃得像个小老头,每天主要负责传达班主任的各项指示,是班里最不招人待见却又最有权力的人。
但再有权力,也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许青鸟没有搭理他,径直走进班里,到自己座位上把书包塞进抽屉。头依然很晕,她趴在座位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许青鸟,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司宇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无视过,他品学兼优,家世又好,老师喜欢他、信任他,就算是班里的那些我行我素的差生也从来不敢给他难堪。
“我没聋。”许青鸟微微睁开眼,喃喃地说,“所以不用学狮子吼。”
“我什么时候狮子吼了!”司宇大声说,“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快起来!”
“呼......”许青鸟无力地坐起身,知道自己现在不出去是没办法安生的,抚了抚额头,站起来走出教室。
见许青鸟听话了,司宇仿佛打了一场胜仗,趾高气昂地走上讲台,扫视了班里的学生一眼:“赶紧背书!”其他学生立刻埋头朗读起来。
许青鸟在走廊上左看右看,时隔这么多年,她早已忘记班主任的办公室在哪个位置了。再说了,去办公室做什么?她这样一个差生,就算是回到七年前还是一个“差”字,那个眼里只有好学生的班主任能给她什么好脸色看?与其把时间花在和班主任纠缠上,还不如抓紧时间练好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