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陪杜娟回住宿酒店的路上,千秋接到了尚楚打来的电话。
因为有杜娟在旁边,千秋不便多讲,坐在出租车的车后排,难受的望向窗外,听电话里尚楚温柔又沙哑的声音:“我去了顶祥,本来想约你午餐,可你没在。我现在正在医院......”
“我今天没在医院,上午刚刚出来。”千秋打断他,犹豫的问:“你......有事吗?”
不对,所有的感觉都不对,当千秋用这样的语气问尚楚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端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一定难以接受。
果然,电话那端一时没有了动静,时间就像突然静止了一样。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尚楚沙哑的声音里微微透着讽刺,“陆千秋,我是谁?”他问。
千秋也不说话,同样沉默了好一阵,才道:“尚楚,我想冷静一下,你给我时间,好吗?”
“三天,陆千秋,我等了你三天,你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甚至连一条短信都不肯发给我。千秋,我们是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三天你都冷静不下来吗?”
尚楚觉得自己没有错,千秋也知道他没有错,可是错的是谁呢?
他在那边低吼,不见她答话,他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生气了。
千秋的眼眶湿润,却硬是憋着,默默的收起了手机,继续看向窗外。
杜娟在一旁沉默,长长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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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秋很听杜娟妈妈的话,在杜娟回到a市的第二周,便通过她的安排,去了一家在a市比较权威的体检中心,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江母已经出院了,并和江父商讨着,什么时间约杜娟来家里坐客,她毕竟是江一黎的再生母亲,江父江母太想见一见这个给了他们女儿重生机会的女人。
但是千秋却知道,杜娟本身并不愿意见江父江母,在这个中年痛失爱女的女人心中,自从把江一黎打造成陆千秋之后,便真的视江一黎为亲生女儿陆千秋,否则,也不会在亲手为她复容之前,和她签下了君子协定。
所以,杜娟不承认江一黎这个名字,自然也愿见江父和江母。
这家大型健康体检中心是杜娟在业内的一个好朋友所开,在为千秋做具体的检查之前,杜娟对各个科系的大夫都事先关照过,尤其是妇科,安排了专家,为陆千秋主诊。
听千秋讲到去尚家别墅时,尚夫人怀疑陆千秋有孕,后来又曾找来中医大夫为其诊脉,这一系列的经过,杜娟听后很不放心。
抽血、验尿,b超检查,一样都没有少。但是在做b超检查的时候,千秋躺在冰凉的检查chuang上,露出平坦的小腹,听到正手握仪器在她肚皮上滑动的检查医师这样对杜娟道:“目前还不是很大,但是这种肌瘤长得很快......”
“如果手术,会不会留疤?”杜娟问检查医师。
“这个不好说,就与生孩子剖腹产一样,虽说是美容刀,有的人,疤痕几年下去了,有的人,却一辈子都跟着......”
“这辈子都跟着?”杜娟重复着医师的话,皱眉,心疼女儿,又问,“我女儿还没结婚呢,做微创,或者激光的不行吗?”
陆千秋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却是仍然静静躺在chuang上,乖乖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微创也是创伤,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因为不只长了一个。”医师停下了动作,推推眼镜,对杜娟道:“杜老师,我知道您心疼女儿,也知道您在顾虑什么,可是现代人的生活压力大,工作上,情感上...所以近年来,我们在临chuang上也发现,年轻女孩子患子宫肌瘤的绝不在少数,甚至大多数女孩都没有生过小孩,没有结过婚,可是为了健康,该做的手术也要做,不能把病情耽误了。”
陆千秋不知所措,完全听明白了,她的身体骤然冰冷,如一俱死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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