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的《曲赋》在何处?”钟会问嵇康。
嵇康不语,甚至动也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
“叔夜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啊。”钟会的剑抵在嵇康的咽喉上,当然可以大放厥词了。
“哈哈哈……”嵇康居然笑了起来,钟会听到嵇康笑,但是嵇康却没有笑,其实嵇康真的是在笑,可是眼前的嵇康又不是嵇康。
钟会再看眼前的“嵇康”,只不过是一把琴,当然这也不是一般的琴,而是嵇康的九牧音远。
而嵇康呢?嵇康正在钟会的身后。
钟会一下子明白了,就在嵇康着地之后,早就料到自己会发动下一轮的攻击,所以把琴和人换位,再用身法和琴声掩盖,这里本来就是幻境,虚虚实实,难以捉摸,其实钟会一直击打的,不过是九牧音远。
钟会动怒,御剑直接刺向了嵇康,速度惊人之快!
然而这种莽撞的举动当然对于嵇康来讲什么都不是,嵇康轻松的躲过了这柄剑,钟会再看,嵇康上身的衣服突然没有了,剑还在自己的手中,原来是回到了真实。
嵇康还在打铁,自己还按着剑。
嵇康最后将打制的剑向天一指,扔进了水中。
这柄剑居然出生就携带着嵇康和钟会两个人的内力。
“好剑,好剑!”嵇康赞扬着手中的宝剑。
这句话到了钟会耳中,就变成了“好贱,好贱!”
钟会气极了,《曲赋》没有拿到,反而还帮嵇康打造了一把好剑,假如他还能高兴,那真是奇怪极了。
更令钟会生气的是嵇康这时候缓缓地转向钟会,问道:“大将军此行,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哼了一声,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从这以后,钟会就开始憎恨嵇康,准备找一个机会除掉嵇康,可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而那边嵇康,找到了徒弟梁曲秋,说道:“曲秋,为师运气不佳,徒弟之中,只有你一人依旧存活,所以为师托付你事情,你要照做。”
梁曲秋点头。
“我得罪了钟会,此人气量狭小,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如我有何事情,为我照顾妻儿,尤其我那小儿子嵇绍,你便收他为徒,教授武功琴法,然而不准他踏入官场!”
梁曲秋不问为什么,也不悲悲戚戚,只是点头。
“这柄剑拥有我和钟会的内力附着,威力可观,你将它埋在地下,待到延祖长大,便送与他,希望他可以利用这柄剑多做善事,但是不要惹事。”
梁曲秋点头。
果然,嵇康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没过多久,嵇康就入狱了。
因为正好当时发生了一件事。
朝贵吕安的妻子貌美,被吕安的兄长吕巽**,吕安愤恨之下欲状告吕巽。嵇康与吕巽、吕安兄弟均有交往,故劝吕安不要揭发家丑,以全门第清誉。但吕巽害怕报复,遂先发制人,反诬告吕安不孝,吕安遂被官府收捕。嵇康义愤,遂出面为吕安作证,谁料正好触怒大将军司马昭,此时,钟会趁机劝说司马昭,而司马昭又正好把持朝政,故而朝廷下令,要将吕安、嵇康都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