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结束,实在是虎头蛇尾。6涣如此低语,联盟中他人自是无法听清,不明所以,但见主帅已走,便也都不再多说,跟随而去。丁一几人故意落到最后,欲同6涣说上几句,但一想时势实在不对,又自忍住。姜轻雨看着6涣,只见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自己一眼,想是忘记了吧,不过这样也好,面色苍白,眼中含雾,也是缓缓离去。
危机已解,众人便都四下散去,6涣只觉这天部总坛一片安宁,竟是就如自己当年养伤时的那村庄一样,只是大了许多。
6涣随诸葛天进得屋来,便道:“岳,岳父,你可有莺莺的消息?”十多年来乍一改口,6涣倒是有些尴尬。诸葛天见6涣如此,不由心头微笑,待听到其询问女儿消息后,想到莺莺自识得6涣,便吃了很多苦头,差点不治而死,心头恼怒,不悦道:“莺莺是你的妻子,你不好好照顾于她,却来问我吗?”
6涣听罢,不由默然回想这些年来,只觉亏欠莺莺良多,心中愧疚,喃喃道:“是晚辈不好,没能照看好她??????”诸葛天见6涣如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莺莺现下情况危急,不容有任何闪失,道:“莺莺的下落老夫实在不知,只是听你所言她与你约定十年之后,你也莫要太过着急了。”
诸葛天看见6涣犹在沉默,心中一叹,暗道:“我当你现莺莺不再之后,定会先来找我,没有料到你这小子倔强至此,竟然寻了她三年。差点让老夫心血白费。也罢,三年便三年,却也不迟。”心中打定主意,对6涣道:“6涣,老夫有一事相托,你可应得?”
6涣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6涣必会尽力办到。”
诸葛天道:“你可知为何那成然率众攻打这里?”6涣道:“自是因为他们听说此处是天部总坛,况魔族祭祀召开,修为高深者皆去乾州参加祭祀,此地空虚。”诸葛天道:“不错,老夫就是怕有人趁虚而入,故才留守此地,眼下危机已解,那些人短期自然不会再来。你可愿意代替老夫去往乾州,参加这魔族祭祀?”
6涣一听,不由犹豫道:“晚辈并非魔族中人,况且莺莺??????”
诸葛天甩袖打断道:“莺莺之事老夫自会替你查明,至于你非魔族,哼哼”诸葛天哂笑道:“单不说你是我魔族的女婿,便是你自己身上也有一半魔族的血统。”
6涣听罢蓦地忆起当年林中天推测自己有魔族气息,恐与自己的母亲有关,此刻又听诸葛天如此说,忙道:“岳父知道什么?我的魔族血统是怎么回事?可是与我娘有关?”接连三下问,甚是急迫。
诸葛天有些讶异,道:“你小子倒是已经知道这么多了?不错,你的身世老夫推测得一二,但并不确定,不过你此番前去乾州,说不定会打听到一些。”6涣沉吟片刻,一想到可以打听出娘亲的消息,莺莺这边又有诸葛天帮忙找寻,当下便点点头,道:“我去。”
诸葛天见6涣答应,道:“你此番去需得小心行事,魔族之中也不是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过你说是代我前来,也不至有人为难与你。还有十日祭祀才开,你先休整一天,明日再走不迟。”6涣点头应了,便告辞而出,已有人帮他安排了居处。
夜深清冷,寒意袭人。
6涣坐卧在床上,望着天外寒星闪闪,又想到白日里姜轻雨那心灰意冷的眼神,直如十几年前自己拒绝莺莺时那目光一般。6涣心中微叹,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却更觉得烦恼。
正在此时,却只觉胸前一凉,6涣不由手伸入衣襟,取出一物事来。却正是莺莺留下的那个坠子,上面穿有一缕青丝,6涣一直挂在胸前。当时6涣尚不知这坠子为何物,也不知莺莺何处寻来,后来看罢书信,才觉这竟然是莺莺的一滴清泪,以一丝生机凝聚而成。
只见这泪坠此时散着淡淡青光,冰凉之意流转全身,6涣顿时清醒了许多,暗道:“莺莺如此待我,我又已经与她结为夫妇,岂可再念着别的女子,当真该死。”一时脑海中全是莺莺的一笑一颦,全是这十几年来二人的种种故事。
不曾忘,
与你青山携游,
不曾忘,
与你烟雨共舟,
不曾忘,
与你春江折柳,
更不曾忘,
与你当垆卖酒。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