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牡丹仙子听了连连摇头。
张二毛疑惑下抬头望了望那牡丹仙子,恰好此时牡丹仙子也向他这边看来,四目相交,张二毛隐隐觉得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是她?”张二毛内心一阵激动,他拨开众人,拿起尺长毛笔在那诗句旁信手涂道:“月老红绳带丝扣,指头金钻绕相厮。”
牡丹仙子见这诗句又对身旁丫鬟一阵私语,丫鬟似是很惊讶的样子,过了半晌才拿过绣球向张二毛抛去,说:“这位公子,我家仙子有请。”
张二毛难掩内心激动,正要上楼,只听身后一声“且慢!”。
张二毛转脸,见来人正是李朝阳的独子李漠洋,李漠洋对着众人朗声说道:“据我所知,这位兄台平日胸无点墨,今日瞎猫撞上死耗子对上了一句不好不坏的诗,难道这样就可以得到牡丹仙子的垂青了吗?倘若果真如此,我李漠洋便第一个心中不服!”
众人听他自称李漠洋,这才知道他是扬州知府的独公子,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有本事和李大公子比试比试,谁赢了谁才能上楼!”
“比就比,谁怕谁啊!”张二毛见这李漠洋就来气。
“旧堂一画,龙不吟,虎不啸,花不闻香鸟不叫,小小文书可笑可笑。”李漠洋这是嘲笑张二毛官职卑微,妄自尊大,众人纷纷赞叹。
张二毛对道:“残棋半局,车无轮,马无鞍,炮无烟火卒无粮,叫声公子提防提防。”外面只听魏三大叫道:“对的好!对的好!”
李漠洋向外面瞥了一眼又说道:“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张二毛对道:“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李漠洋道:“螳臂当车,暴虎冯河,匹夫何堪言勇!”
张二毛对:“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李漠洋道:“两猿截木山中,这猴子也会对句?”
张二毛对:“匹马陷身泥内,此畜生怎能出题?”
李漠洋指了指岸边的大树道:“千年古树为衣架。”
张二毛看了看脚下的湖水道:“万里长江做澡盆。”
李漠洋又道:“大圆小圆同心圆,圆圆相印;”
张二毛对道:“阴电阳电异性电,电电相吸。”
李漠洋道:“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张二毛对:“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牡丹!”对完,仰头向牡丹仙子微微一笑。
李漠洋气道:“木子李李木李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难开;”
张二毛对道:“弓长张张弓张弓张弓手张弓射箭,箭箭皆中。”
李漠洋傲然道:“我祖父乃阁老,未老先阁老,你小子无才做秀才;”
张二毛嘲笑道:“你爸爸却阳痿,阳痿当常委,狗杂种仗势干坏事!”
李漠洋见出了这么多对子不但没能难倒他,反倒让自己颜面皆失,他气急败坏地抽出手中长剑作势就要向张二毛刺去。李府跟来的家丁见主子要和人动手,一齐拔出兵器就要往张二毛身上招呼!
魏三见李漠洋想动手,一个鹞子翻身便挡在张二毛身前,怒喝道:“谁敢动我兄弟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