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困,真的好困……
还没有握住把手向上前进五步,何后就觉得自己全身使不上力气,眼睛终于是抵御不住那滔天困意,闭上了。
她摔路在枯井之中,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完全停止了呼吸。
享年四十余岁,从一个破落的小贵族嫡长女变成了一个奴隶;从奴隶成为一个屠户的禁脔;然后成为贵妃,成为了皇后、太后。最后,以一个‘疑似宫女’的身份死在了一个枯井之中。
何后如何,暂且告一段落,镜头且回到董卓这边。
“拉下去,给我砍了!”面对黑衣人的告罪,董卓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吩咐下去将其斩杀。而李儒,第一次没有做出任何阻挡的举动。
原本黑衣人可以逃,但他作为一个受惠于董卓的孤儿,受到了董卓和李儒十几年的洗脑,他只知道完全效忠董卓,不知道什么叫做为自己打算。于是,他带着无比的歉意,毅然接受了董卓的处罚。
“文优,如今要如何是好?”失去了传国玉玺,董卓就算有了某个转职文秘,只怕也不顶事了。
“主公勿急,失去了玉玺,对我们或许更加有利!”相对而言,李儒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如今诸侯讨伐我等,只怕早已不将天子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有没有玉玺,也阻挡不了他们的进攻。相反,如果没有了玉玺,那么诸侯们就失去了进攻的理由,大义上的姑且不说,个人利益上他们失去了继续攻打我们的理由。
为什么呢?因为就算得到了刘协,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没有玉玺就算得到刘协有什么意义?汉室血脉?那种东西不说荆州的刘表,扬州的刘繇,蜀地那位只怕早想当皇帝了。
没有了玉玺,那么就就无谓正统,又或者说大家都是正统,获得的途径无非是通过实力来决定罢了。如此,何愁他们不会自己乱起来?
他们乱了,我们躲在长安休养生息,训练士卒,几年后大军出关进击,到时候已经被他们搞得狼烟四起的中原,何愁不落入我等之手?!”
“如此,失去了玉玺对我们却是很有利!搬迁工作怎么样了?”明白了其中关键,董卓开始不郁闷了,甚至有点后悔将那个贴心的情报头子,那么快就砍了。
“一切就绪,只需要主公一声令下,我等就能即刻启程!”对于迁都,李儒也是觉得越快越好。
“嗯,去之前,将袁家给灭了,看着他们我就心烦!另外练习一下在洛阳北部徘徊的南匈奴部,让他们来洛阳玩玩!”董卓原本只想杀袁氏一家,但想想给诸侯添乱也不错,便说出了后面那句话。
“文优明白!”到了这个地步,李儒也不介意别人说他们私放蛮夷入关了,反正他们的名声,早就已经臭大街了。
第二天,董卓等人便开始启程前往长安,临行前,将袁氏一族尽数斩杀殆尽。消息传到汜水关,袁氏兄弟立刻了狂地起了进攻,足足攻打了大半天,直至天黑无法再战才退了下来。
关上的李肃看着退下去的联军,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暗道:还好退得快,再迟半刻钟,只怕汜水关就要失守了……
董卓迁都的事情已经知道,正想着这两天是不是也撤军好一些,谁想到袁氏兄弟居然还没等他们撤走就开始疯狂攻城,让习惯了他们消极怠工的李肃差点适应不了这个变化。
另一方面,虎牢关上。
“将军,张将军和樊将军的伤口并不乐观,如今虎牢缺少药物,根本没办法让他们的伤口好得更快一些。而且若不快点送到洛阳救治,尤其是张将军,只怕双手就要废了!”医官照看了一番几个受伤的大将,最后无奈对吕布摊牌。
“将军,今日张氏兄弟的投石车不断袭击我等关隘,虽然损失不大,但士气滑落太厉害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虎牢终究会失守的。
如今主公已经迁都长安,虎牢的存在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不如我们也……”徐荣虽然不想说,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不说。
“立刻快马送张将军与樊将军去长安接受医治,吃了一天我灭了你们三族!”恶狠狠地看了看几个小兵,吓得他们不断点头应是之后,看向了徐荣,“今日再多守一天,让义父顺利退入函谷关之中,这样我们再走才好一些!”
“喏!”徐荣也知道其中利害,见吕布终于同意撤军,不由得欣喜,“将军,其实情况还不算太糟!”
“哦?说来听听!”吕布几天听多了坏消息,他也想听听好消息。
“虎牢到洛阳虽然无险可守,但只要我们匆匆而走,必然有一部分诸侯会为了几个不值钱的名望追击我等。到时候我们只要暗暗杀个回马枪,就算不能全歼了诸侯,也能让他们损失惨重,之后回到长安,在主公面前也可以硬气一些!”老将不愧是老将,就算情况非常不妙,他依然在算计着。
“如此,大善!立刻吩咐下去准备一番,至少灭了一些敌军给大家压压惊!”此刻,吕布总算是稍微振作了一点。
一天内,吕布再次面对张氏兄弟投石车的威胁。虽然没有出现第一天那种燃烧弹,但二十多架投石车投射的石弹,还是让关中士卒受到了不少的惊吓,更有一些飞石砸死了不少士卒。
当夜幕降临后,吕布率领最后断后的士卒撤出了虎牢关,出行后不久,留在关中镇守的守将田方看着身边的老弱病残,苦笑着开门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