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有的是。”
二哥本就没有要老川儿替喝的意思,他笑着看向老川儿说:“把我一个喝死,总比大家都扔这强。”
说完,二哥又是一仰脖,第二瓶烧刀子也进了肚子里。
第二瓶喝完了,二哥身子开始打晃了,二哥把酒瓶放到桌上,但瓶子没有立住,倒了。光头们都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二哥,闫九龙也不笑了,面无表情的冲着二哥微微点了一下头,正在打球的平头抬起头来看了二哥一眼,继续打球。
这次没等二哥说话,闫九龙便对手下说:“放人!”
陈谦也被松绑了,一被解开绳子,陈谦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嘴里的布摘下来,一把扔到地上后,来到二哥的面前,便破口大骂闫九龙:“我草你妈!老子今天和你没完······”
可惜,还没等陈谦骂痛快呢,闫九龙便从自己身后的腰带上拔出了那把五四式手枪,什么也没说,轻轻的往自己跟前桌上一放,陈谦便闭嘴了。
又是一瓶烧刀子放到了桌上,二哥眯着眼睛看向陈谦,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精神的说:“老四,帮哥把酒打开。”
陈谦看着二哥,眼泪已经含在了眼眶里,叫了声:“二哥······”
二哥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极小的说:“打开。”
陈谦无奈,拿过酒瓶,放在嘴里,一下咬开了瓶盖,二哥把酒从陈谦的手上接过去,先是闭上眼睛,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又是猛的把酒往自己的嘴里倒。
此时所有的光头们,包括闫九龙在内都是无声的看着二哥,表情痴呆,当看到二哥已经把大半瓶酒倒进肚子里的时候,闫九龙使劲抿了抿嘴唇,并好像极其艰难的咽下了一大口唾液。打球的平头此时也已抬起了头注视着二哥,因为注意力都在二哥身上,他不自觉的打出了一杆,滑杆了,这惹来了旁边的汉奸中分头一阵兴奋的欢呼:“好啊,弟弟你也溜杆儿了,该我了,该我了!”
第三瓶酒,二哥喝的比较艰难,他用了足足三四分钟的时间才把酒喝完,但仍然滴酒不剩。
喝完了酒后的二哥身子开始颤抖,整个身体都在摇晃,汗珠大颗大颗的从头上往下落,他使劲皱着自己的眉头,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胃部,酒瓶没有抓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陈谦和老川儿忙一左一右扶住了二哥。
不用闫九龙吩咐,马上有人把买买提阿布都也松了绑,买买提阿布都也忙跑到二哥的身后,用自己的身子充当支柱,双手抱住二哥的腰,不让二哥倒下。
闫九龙看着二哥,勉强笑了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的令人痛恨:“兄弟,我很佩服你,真的,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三瓶烧刀子,你很好,是个真爷们,我们东北的汉子也没几个你这样的气魄,不过,再来一瓶,你得死,我看,你就算了吧,已经救了三个了,还剩一个妞儿,而且还是个外国娘们儿,不值得你再拿命拼了吧,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这个洋娘们儿应该不是你老婆吧,不如给我们留下吧。”
他的话说完,光头们没有再哈哈大笑,全都看向摇摇欲倒的二哥,连那个只顾打球的平头也不再打球了,站直了身子,抱着球杆盯着二哥看。只有不明就里的汉奸中分头看到自己的弟弟没有打球,叫嚷着说:“弟弟,该你打了,快打呀!”平头看向自己的哥哥说:“我有点儿累了,你自己打会儿吧。”说完,继续看向二哥。汉奸中分头“哦”了一声,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听了闫九龙的话,陈谦,老川儿和买买提阿布都都忍不住了,有些跃跃欲试的想往上冲,二哥摇了摇头,看了看唯一还被绑着的琳娜,琳娜流着眼泪使劲冲着二哥摇头,又使劲的点头,那意思是不要二哥在喝了,就把她留下吧。二哥对琳娜笑了笑,又看向闫九龙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拿酒,第四瓶!”
光头们都看向闫九龙,闫九龙自己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咬开了瓶盖后,亲自递给了二哥。
二哥颤颤巍巍的接过酒后,对陈谦说:“老四,扶住我的胳膊,别让我的胳膊掉下来。”
陈谦紧抿着嘴,扶住二哥的胳膊,慢慢帮他把手抬起来,够到嘴边,二哥便一口一口的接着喝了起来。
这次的时间喝的更长,足有十分钟,期间,二哥还曾喝呛过,连着咳了很久,但他还是把酒喝完了,滴酒不剩。
二哥在喝酒的期间,整个台球厅里都是鸦雀无声,就连玩的不亦乐乎的汉奸中分头也因为屋子里实在太安静,也停止了打球,跟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二哥。
喝完酒后的二哥,看向闫九龙说:“放人。”当他看到有光头已经为琳娜松绑后,笑着倒在了买买提阿布都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