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脑似被电击了一般停止旋转。
好一会,模糊的记忆才侵袭过来。
他很热,他闷得受不了了,怀里睡着一个女人,在迷糊之中,他要了她。
可是,那个女人呢?在哪里?
邢家一向是女人禁地,他的卧室怎么可能有女人出没?
他的手下们一向了解他,决不可能往他的卧室送女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摇着头。
他守了十年、等了十年,都是为了那个失踪的女娃,他决不能负冷寒的孩子,如果真的和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发生了关系,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背叛了他的未婚妻?
他希望一切是假的,越来越清晰的记忆只是一场梦。
可是床单上的印记,却提醒着他,不,一切都是真的!
昨天晚上,他不止要了一个女人,还是那个女人的第一次。
该死的!一定是冷痕那小子搞的鬼。
他可记得,昨晚一直都是冷痕那死小子陪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其他手下都有女人作陪,根本不可能往他的房间送女人。
所以,那个不知死活的往他房间送女人的一定是冷痕那个臭小子。
他是趁他喝醉了,所以,叫了个女人躺在他身边吗?
那小子总是好奇他的性取向,他一定是想趁他醉酒的时候,试探一下他真正的性取向。
冷痕!你个死小子,我邢天邪发誓,绝不饶你。
邢天邪下了床,冲了个澡,穿好衣服,便气冲冲的出了房间。
没有像往常那样前往饭厅,也不是去公司,而是,直接便冲往了冷痕的房间,
不过,冷痕的房门紧锁着。
“臭小子,你给我开门!”邢天邪重重的拍门。
几乎是想抬脚踹门。
一夜未合眼的冷痕趴在沙发上,她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现在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邢天邪,听到邢天邪的声音,她整个人激灵了一下,紧接着,依旧是无穷无尽的难过。
她有气无力的呆望着震动的门,不应,也不起身。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出来解释一下!”邢天邪叫了半天也没人应门。
他估计,是那臭小子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刻心虚而不敢见他。
等热得发烫的脑门,稍稍平静,才发现,这里是他的家啊,臭小子不肯开门,他还没钥匙不成。
叫来管家,很快的,管家就为邢天邪打开了冷痕的门。
他闯入冷痕的房间,‘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那一声巨响,害得冷痕的心也跟着发抖。
她要怎么面对邢天邪?他八成已经知道她是个女人了。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能以男人的性别生存了吗?
她没有不喜欢女人这个身份,只是习惯了目前的状态,她不想改变,更不想和邢天邪因为昨夜的事,而发生关系上的变化。
她心里住的人,依旧是烈火,只能是烈火。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邢天邪一进门,劈头便问。
这个该死的小子,都是他,害他失信于他的未婚妻。
冷痕抬起脸,惊恐的望着邢天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