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有胆量攻击韩家大小姐的人并不多,
陈雪琴算其中一个,而且她不止有这个胆量,还有这个底气,原因无他,她是陈家二小姐,
韩镇北是燕京近二十年來崛起最迅速也最有势头的大拿,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论资排辈,韩家仅仅是燕京新贵,按照富贵三代即为贵族的说法,韩镇北还只算个暴发户,哪怕他四十岁到五十岁这十年期间,几乎领跑于燕京所有豪门世族,却仍抹不掉他异军突起,根基不够牢靠的事实,
陈家不同,陈家是燕京老字号大族,根基如老树盘根般已在燕京富贵了两代,若是陈雪琴这代还能坚守住江山,他们的下一代,将会是真正意义上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贵族,
论势头,近些年稍显低调的陈家的确不如韩家,
但论根基,韩家就要远逊于陈家了,
所以陈雪琴有这个底气在韩家大小姐背后冷嘲热讽,言辞犀利地挖苦攻击,
她怕什么,
她早就看韩小艺这个外貌比自己优秀,名气还比自己大的韩家大小姐不爽了,凭什么她随便做件事儿都能成为圈内人士讨论的焦点,而她不论怎样上蹦下跳,引來的关注都泛泛无声,
有人说过,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
陈雪琴妒火中烧,一直视韩小艺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是这帮第三代阔少千金圈子里得到共识的,
沒什么对与错,谁最后赢了,谁就是对的,谁最后输了,你就算占了天大的理,也不会有人投给你一个怜悯的眼神,
韩小艺甫一听见休息厅里陈雪琴喋喋不休的恶毒攻击,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蛋儿略有些僵硬,但只是眨眼间,脸上再度挂上甜甜的微笑,像一个可爱的白雪公主般,往休息厅行去,
女孩儿的神情举止沒能避过林泽敏锐的洞察能力,心头轻轻轻叹,这才第一天,便被人恶言相击,背后捅刀子,要在这样的圈子里生存下去,着实不易,
“嗯,,咳。”陈雪琴对面的一名大约三十來岁的女子轻轻咳嗽一声,朝她打了个眼色,
陈雪琴微楞,迅即收声,往背后制造脚步声的來者望去,
然后她的表情就有些僵硬了,
这个疯婆娘怎么回燕京了,她不是应该在华新市凄凄惨惨的过春节吗,
“雪琴姐,你们在聊些什么呢。”韩小艺粉扑扑的脸蛋上绽放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很乖巧地行过去,
“小艺啊,。”陈雪琴口吻略显僵硬地说道,“我们刚才还在研究你的危险遭遇呢,听说你在华新市被人绑架了,说给陈姐听,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陈姐替你出头。”
“先谢过陈姐啦。”韩小艺很纯真地笑了笑,摆手道,“不过陈姐永远都见不到那个人了。”
“是吗。”陈雪琴表情微变,旋即又是微笑道,“不过小艺啊,你爹地不是一直不让你参合到这些地方來吗,这次你怎么來了,可别告诉我你是偷偷溜來的。”
表面上说得俏皮好听,实则在讲,韩家大小姐啊,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这种沒被家族重视的小女孩该來的,
“放心啦陈姐,我是有请柬的。”韩小艺从包包取出请柬,甜甜笑道,“爹地知道我喜欢京剧,所以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咯。”
陈雪琴虚假地笑了笑,恶毒的目光又是扫了一眼曾多次让她吃瘪的林泽,一时间也不再出声,
她不做声,她背后几个以她为首的女人也打住话題,就这么看似和谐,实则阴测测地聚在一起,相互假笑,做眼神交流,
“陈姐,你们这是出來透气的吗。”韩小艺拉出话題道,“我可等不及了,不如进去再听一会。”
“既然小艺这么说,做姐姐的自然奉陪。”陈雪琴说罢便捡起桌上的包包,率众与韩小艺两人进了会场,
推开大门,众人立刻听到一阵气势宏美的奏曲,纵使从未听过京剧的林泽也一眼看出,那装饰得极为奢华的舞台上演的是一出霸王别姬,且正演到精彩环节,台下的圆桌上零散的坐了些穿着打扮皆不俗的男女,正津津有味或摇头晃脑,或有节奏的拍打大腿,想必是融入了段子中,
韩小艺一干人寻了处视角不错的位置坐下,正要拉上林泽落座时,他却轻轻摇头道:“我另外找个地方坐,你们聊。”
说罢便往后面走去,
林泽的身份终究是个保镖,韩小艺不介意跟他坐,但陈雪琴这帮千金小姐可就不那么想了,硬是要坐,以韩家大小姐的身份也罩得住,但难免落下话柄给陈雪琴捡,林泽与这个女人接触不过两次,却深知这是个阴险狡诈恶毒刁钻的主儿,让她寻到话柄,怕是能把人撕破一层皮,
不论是为寻个耳根清净还是不拖韩小艺下水,林泽都沒必要跟这帮大小姐坐在一起,
“林先生。”
一个略显轻微的优雅声音自一侧的桌上传來,林泽愕然回头,一眼瞧见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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