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这回变精贼了,不再半路出言打断、询问王磊所讲故事中自个弄不明白的地方,也不再纠结于故事中细枝末节处的一些不合理,省得给王磊解释的机会,到最后王磊总是能自圆其说。www.Pinwenba.com
那样一来张德彪就会觉得自己这个大师兄当的实在不称职,智商上好像老落在王磊的后面,被王师弟牵着鼻子走。
其实做不做大师兄倒还是其次,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那是白龙马,不是大师兄!张德彪再缺心眼也知道白龙马虽说是龙变的,但它终始还是一畜牲,自己难道好好的人不做,去做畜牲?
于是张德彪这次就做了一回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任王磊老师讲得是唾沫腥子横飞;一讲就是大半个时辰,愣是不给他停下来喘口气的机会,胖子瞧见心里偷着直乐。
……骗字数的分割线……
“让各位看笑话,年青人火气盛不懂事,我张泰给各位鞠躬赔礼!”说完张泰便朝众人深鞠一躬,然后很干脆地从怀里掏出四枚金币打发大汉离开。
“给,王磊少爷这陨石归你了,你还需要什么样的药材,自己尽管上二楼去挑,二楼有专门的人招待。”
王磊没有客气,对张泰一拱手,接过装陨石的口袋,径直上了二楼。
他来到二楼,入目便是纵横成排,一人多高的大药柜。每排药柜前都恭敬地站着一位明眸皓齿,青春朝气的侍女。
见有人上楼,其中一位脸蛋红扑扑,面颊上少许雀斑的侍女,马上朝王磊迎了上来对他微笑道:“这位公子打算买些什么药材?如果公子有疑问,小碧会帮助解答。”
自己该买的药材,王磊来花记药坊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他打算照方抓药,照以往他在城主府修炼时,药师为他推荐的炼体药材来抓药。
另一方面,王磊因为考虑到眼下自身的身体状况,便又在自己心中的药单上,增添上了几味温补之药。
“三十年生的赤龙草、青蛟藤、龙涎地衣、鬼眼树的鬼眼叶,具有固本培元功效,一阶地行兽的内丹两颗。”
“另外你再帮我抓两副对因长期积劳成疾有疗效的药,药材要用最好的。”
“对了,你们店里有没有适合熬粥的药材,要能种进补的,有的话也给我来三副。”
不待一旁的侍女小碧答话,王磊一股脑将自己和父亲需要用到的药材都说了出来,然后望着小碧等待她的答复。
“好的,公子请稍等,小碧这就下楼为公子取药、配药。”言罢,侍女小碧对王恒施过一礼,回头便下了楼。
王磊难得来花记药坊一趟,趁现在空闲的时候,他开始在各个药柜前徘徊观看。
啊,这是百年生的火炎参,每天含服一小片,对武者的内力大有裨益,运气好的话这么一颗炎参服完,能抵一两年的苦修。
壮骨龙髓,虽说只是三阶下品蛇类妖物的骨髓,但其炼体的效果可比自己买的那些三十年生的药材强上百强。只是这价格……
王磊看着一排药柜上各种丹药的标价,暗暗咂舌,这要都是自己的该有多好!难怪远青那条狗骂自己是个穷货,如今把自己卖了也换不来这药柜上的任何一种药。
“张总管,这单子上都是楼上那位公子要的药材,请您过目。”
花记药坊一楼,侍女小碧正双手捧一张药单,毕恭毕敬呈给张泰过目。
“嗯,一共八枚金币,你给他算四枚好了。”张泰摆摆手,示意小碧照他说的做。
望向侍女上楼的背影,张泰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自语道:“王小子,你真以为姓李的那么好心,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供你修炼及你们父子的衣食住行,到头来什么没得到,仅仅将你父子赶走了事?你千万可别令我们花掌柜失望!”
“公子,你要的药材都给你打包好了,承惠四枚金币。”
满药柜转着看稀奇的王磊,被身后一声公子、承惠和四枚金币叫回了头。
“噢,是小碧啊,我要的药配好了?”王磊伸手从怀中摸出犹带体温的四枚金币,看了一眼金币,不舍的递给小碧。“给。”
“公子把药拿好了,公子慢走。”
王磊一手拎个口袋一手提药下了一楼,却不见张泰在店内,问过一个店伙计方知他采购药材去了。
既然张泰不在,那王磊也没必要在店里多作停留,出门后他特意跑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醉满楼花了一枚金币点了几盘父亲爱吃的菜,打包往家赶去。
烂泥街,一如它的名字,街道地面上污泥水坑,散发腐臭的垃圾随地可见,低矮简陋的木板房,一间紧挨一间胡乱搭建在街道两旁,
每次走在这条街上,王磊都不禁皱眉,不为别的,只因他听为父亲看病的大夫说这条街太脏,正常人不觉得什么,可是身体虚弱的病人长年居住在这种环境里肯定对病情有影响。
“自己手上还有两枚金币,等父亲吃完这几副药,身体好转能下床了,还是尽早搬家离开这地方为好。”
拿定搬家的主意后,王磊开始考虑要不要跟父亲说实话,告诉父亲买药材和食物钱的来历,毕竟听到关乎自家孩子安危的消息,那有可能会加重父亲的病情。
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先瞒一阵子,等父亲病情稳定些再告诉母亲实情,若是父亲现在听闻有人要加害他的孩子,病情还不知道会加重成什么样。
琢磨来琢磨去,王磊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口。
眼前是一间破的不能再破,四处透光,为了防风连窗子都用木板钉死的低矮平房,也是王磊和他父亲的栖身之所。
王磊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板门,习惯性的瞅了一眼家图四壁的房间,摇摇头,进了里屋。
“父亲孩儿回来了,路上碰见张泰,就是以前为李府送药与我关系不错的张胖子。”
王磊平日里冷峻的一张脸,此时笑颜绽放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望向床板上睡卧父亲的目光,更是充满关切。
“爹,您瞧,我手上这些都是人家送的。”
被王磊唤作父亲的中年男人,姓王名亮,约么四十不到、三十五六年纪,面容与王磊有七八分相像,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神,眉毛较浓,嘴和脸型十分配对。
“父亲您身体好些吗?”王磊见父亲没作声,还以为父亲病情加重,急忙追问道:“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孩儿这便去请大夫!”
王亮从被褥里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抓住王磊的衣角,“为父没事,不用请大夫。恒儿以后别再随便接人家给的东西,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李家的教训还不够吗?咳,咳。”
“是,是,孩儿知错了,这都是他硬塞给孩儿的,再不会有下次了。”王磊一边扶父亲坐起,一边轻拍着父亲的后背。
待父亲停止了咳嗽,气顺了,煞白的脸上渐渐有了颜色,他方才放下心,“父亲您坐会,今天有您最爱吃的卤猪肉,孩儿把菜热一热就开饭。”
吃过饭,王磊收拾好碗筷,又伺候父亲洗漱,等父亲睡下,天已经大黑,附近家家户户均亮起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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