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言罢,侯忠义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颗鹅蛋大小,圆溜溜,外表星星点点分布绿色苔藓状异物,古旧斑驳的圆珠。
圆珠一开始还暗淡无光,似一件死物被侯忠义捏在手中,待他一摊左手,圆珠周身突然紫色光华大放,无风自转,滴溜溜在其掌心旋转不停。
随着旋转速度加快,原先遍布它外表的绿色物质,开始一片片脱落,露出被其覆盖的无色透明状液体。
由于圆珠自身旋转过快,液体一出现便犹如咆哮的激浪,翻腾不休,但任它如何翻腾,均被紫色光华所阻,无一滴落到地上。
书短话长,在张德彪眼里,圆珠这些变化不过是呼吸工夫,等他瞧清时,紫色圆珠已被侯忠义抛向肖向天站立之处。
“去。”
侯忠义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紫色圆珠已经到了肖向天的头顶,对准他顶门砸下。
也就在这一刻,肖向天单掌一翻,一方巴掌大的迷你长方形小砚台,立时出现在他掌中,后又被其掷到半空。
该砚台造型古朴,通体黝黑,黑中透亮,仔细观察还能发现砚台的四边,有一边缺失了一小块,但这并不妨碍它射向圆珠的速度。
同样,等张德彪刚刚看清它的大小、形状,就听“咣当”。
瞬间,金石相击的声音在楼台上传开,随即,半空中紫芒大盛,这一刹那,紫芒竟盖过满天星光,照亮整个夜空。
于此相反,在紫芒的映照下,原本与夜色一致,在夜色时隐时现的黑色砚台,它却骤然消失于大亮的空中。而它与圆珠的撞击,也仅仅只是使圆珠一滞,似乎并没有对珠体造成任何损坏,眨眼工夫圆珠便再次直奔肖向天头顶一砸而下。
这一次圆珠裹夹着万道光芒,如一颗紫色的陨星从天而降,拖着长长的光焰,挟震压天地之威,去势汹汹。
实体未至,其光芒已将肖向天整个吞没。
眼见肖向天的身影,在耀目的光芒下渐渐变淡,突听他大喝一声:“护体!”
一道漆黑如墨的水瀑凭空在他头顶显现,将他周围方圆二丈距离内,连同假扮的马长老与他儿子肖建成,护的严严实实。任由圆珠吞吐出长短、粗细各异的紫色光芒,一一都被其阻挡在外,无法照射进黑瀑分毫。
说时迟那时快,这边肖向天刚刚布置好防护,那边侯忠义左手掐诀,右手伸手一指圆珠,一张写满朱红色符文,散发淡淡青光的黄色符纸,随着他这一指,直接打在圆珠之上。
顿时,圆珠周身光华一敛,天空星光骤现,原本还光芒万丈的圆珠,倾刻便恢复到本来面目。唯一和先前不同的是,它表面覆盖的那层透明液体,在飞速旋转下反而越发的平静起来。
还未等张德彪想明白其中原因,暗淡无光的圆珠,已经开始缓慢地朝着距离肖向天头顶上方三尺高的黑瀑旋转靠近。
今次圆珠一改先前迅疾如闪电的速度,仿佛是受到来自外部的巨大阻力,行动异常的迟缓,足足用去半盏茶的工夫,才堪堪飞抵黑瀑的中心位置。
圆珠稍一接触到黑瀑中心,两者瞬间爆发出噼哩啪啦、急促如雨打芭蕉的声响。该声音不光急促,听在张德彪的耳中,他就感觉自己呼吸不畅,心跳频率加快,整个人都烦躁不安,心神不守。
声响一直持续不断,直到黑瀑渐渐变淡、最后消失;那方黝黑的古朴砚台,在肖向天头顶显现以后,该死的声响方才停止。
望见这一幕,张德彪恍然大悟,原来最初不见踪迹的砚台,竟藏在黑瀑中心,而那道源源不断护在肖向天周围的黑瀑,就是打它残缺的一角里面流淌出的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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