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将自个设计成了徒弟眼中佯装被迫出轨的少妇,不晓得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徒弟杀掉封口。
张德彪佩服的盯住已经停止大笑,扮出一副言欲又止模样的师父,心道:来了,戏的**部分要上演了。
果不其然,正当赵烈火第一个耐不住性子,张嘴说话,“侯兄”二字刚喊出声时,侯忠义抢先开口打断了他下面的话。“诸位可曾听闻金焰门罗天陨落望月城一事?”
“听说了,听说了。”赵烈火反问道:“难道罗天是侯兄你的徒弟?那我输的心服口服。”
侯忠义眉头一皱,双手一摊地说:“好你个赵烈火,你故意的是不是?既然你都听说了,还了解到罗天是我徒弟,比我知道的都多,我听你来讲!”
一旁的贺掌教大概从侯忠义的话里听出点什么,望了张德彪一眼,连忙打圆场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赵宗主你好歹听侯宗主把话讲完,这还有我给做见证吗?”
“好,好,我再不插话总行吧,侯兄你接着说。”赵烈火性子火爆,人却不傻,贺掌教的话提醒了他,闻言,他赶紧找了个台阶下。
难得赵烈火低头,侯忠义本也没打算再卖关子,他一指自己的徒弟张德彪,然后傲然说道:“罗天正是被我徒儿所灭,当时我徒儿还只有炼气二层修为!”
此言一出,就听“呯”的一声,这下不光众侍女持壶的手一抖,连赵烈火手上的蹄膀也掉落到桌上,酒水、茶水溅了他一身,他仍旧浑然不觉,一对虎目紧紧盯着张德彪不放。
贺掌教显然早在侯忠义谈及望月城与罗天时,便已预料到一些事情的始末,但既使如此,他依然一反本身古井无波的常态,那张让人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脸,渐渐被脸上呈现的惊异之色所取代。
两位一把手的反应张德彪倒不怎么放心上,他更在意先前讽刺过他的小娘皮的表现,毕竟男人对羞辱过自己的女子还是蛮记仇的。
他一脸倨傲的瞟了黄连莲一眼,不能看,也不用望,是拿余光瞟。张德彪恰到好处的拿捏着这个度,太过则显得做作;少一分又难以表达出他对她刚才无知表现的蔑视。
这一瞟很好的诠释了打脸的最高境界:不屑与你一般见识。
这一瞟杀伤力惊人,就见黄连莲腮帮子鼓起,俏脸通红,大眼睛快喷出火来,只差跑上前咬张德彪两口,以泄心之恨。
相对于黄连莲对张德彪的怒火、王胜的瞠目结舌,两位宗门大佬则考虑的更多、更全面。
望月城中罗天家族被人灭门一事,他们通过自家宗门安插在各地探子传回的零碎消息,或多或少的知晓了一些内幕。
据探子事后回报,罗天因为得罪了城中一家药坊的掌柜,而惨遭元婴前辈的灭门。具体那位元婴前辈姓甚名谁,出自哪门哪派,与药坊掌柜是何关系,由于探子并未亲眼见到,因此消息多为模棱两可。
但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望月城方圆千里的灵气瞬间让人吸收殆尽,这点除了元婴前辈无人可以做到,包括在坐诸位宗主、掌教联手亦不可能办到。
几位大人物各怀心思缄默良久,赵烈火首先忍不住,捡起掉桌上的蹄膀,狠狠咬了一口,冲张德彪道:“小子,你快跟我们说说事情的全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