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举动,更坚定了他的推断:肖家在挟恩图报!
趴在扶栏上重新梳理一遍各中细节,张德彪的一颗心直沉谷底,考虑要不要提醒一下师父。再等下去,别到时候如铭和别人洞房、成了肖家媳妇,自己反倒背负淫人妻女的恶名,被人唾骂。
“徒儿快过来。”
正想到师父,师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语气听上去还颇为高兴,张德彪忙转身走回侯忠义身边,站定,偷瞄了师父一眼,见其笑容满面,躬身朝师父行了一礼,低头道:“您唤徒儿?”
平日里与师父有说有笑,甚至对师父表现的不够尊敬,但那也是分场合的,像眼下在众门派大佬面前,该给师父赚面子的时候,张德彪可不愿让外人看了笑话。
徒弟在外人面前懂礼貌、知分寸,做师父的焉能不高兴,侯忠义脸上乐开了花。他也是第二次见自己的徒弟如此守礼,第一次拜师时还有半强迫的因素在里面,而今次却是徒弟自愿的。
侯忠义欣慰的看了他一眼,侧头对楼台上的众人道:“劣徒张德彪各位已经见过,单论修为,他的修为的确是低了一些,无法与诸位的徒弟相提并……”
“那侯兄你还说个什么劲。”对面一个赤脚大汉打断道:“炼气六层的徒弟也只有侯兄你才能教出来。哈哈!”
眼前这位左手抓个油腻腻大蹄膀,右手拎着碧绿酒葫芦,往嘴里灌酒的红脸赤脚大汉,以及他身后站的那位胡子邋遢,高过常人一个半头,看上去憨厚的年青人,张德彪并不陌生。
早在摘星楼外与二人碰面时,师父侯忠义便跟他做过介绍。
别看赤脚大汉说话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这都和他所修炼的功法有关。
身为陆国五大宗门火云宗的宗主,他赵烈火人如其名,再加上他本身修炼的真火焚天诀,直接导致了他的性子比烈火还火爆。
他后面站的那名二十郎当岁的青年人,便是他的徒弟王胜,据花门主讲王胜的修为在筑基低阶顶峰,离筑基中期仅一步之遥。
“赵烈火知道你性子急,你好歹等侯宗主把话讲完吧!”坐在侯忠义靠左手上席的老者,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长须说道。
这位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是清风门的掌教贺真人。张德彪对他了解的不多,但从师父介绍他时那不咸不淡的口吻中,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师父和他交往不深,反倒是他的徒弟非常惹人眼球。
这位姓黄名连莲,十六七岁的女冠,生有一双明眸巧盼似秋波秋水的眼眸,樱桃小嘴,配上不经一握的腰身,很有些书中赵飞燕的味道。
“行,行,侯,侯兄你接着讲。”赵烈火扯咬一口蹄膀上的肉,边嚼嘴里边含糊道。
“咳。”侯忠义明显是清楚他的个性,也不恼,清咳一声继续说:“小徒虽然修为低微,可两位别忘了我们打赌赌的是,谁的徒弟修为提升最快!”
“那又怎样,我徒弟王胜只用了三年时间,就由一个炼气九层的修士,一举将修为提升到如今的筑基低阶顶峰,你俩的徒弟比得过么?”赵烈火得意道。
闻言贺真人没有再开口,他徒弟黄连莲的嘴巴嘟起都能挂个篮子,明显心里有千般不服气,但她毕竟只有炼气期大圆满的修为,再怎样不服不愤也无济于事。
侯忠义拿起酒杯抿了口酒,与花门主对视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冲赵烈火说道:“如果我说半个月前,劣徒还仅仅是个炼气二层的修士,不知贺真人、赵兄信与不信?”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整个楼台之上落针可闻,众人齐齐以看怪物的眼光,望向张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