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器宗已有两日,这一天张德彪独自站立船头鸟瞰下方,他脚下所踩的是一艘足有十余丈长,能容百人的船形灵宝。
据他了解,这件大可载百人满世界跑;小能缩至一巴掌放入储物袋的灵宝,它的注册单位是器宗,而唯一使用者和持有人却是侯忠义。
对于自己师父这种具有强烈责任心,为公为私,公私兼顾,一心保管集体财产的精神,张德彪觉得今后万一师父驾鹤西去了,为了纪念师父,自己一定要将这种精神继承发扬下去。
说一千道一万,他就是在埋怨师父,为什么当初送见面礼的时候,师父没有选择送他这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礼物。
“还是一个人自在。”张德彪伸了个懒腰,自语道:“师父与林老头在下棋,野道士也不知他躲房里做什么,他的那个跟班和他一个德性,横竖看小爷不顺眼,若不是看你小子只有炼气八层修为,不想欺负你,否则就凭小爷的身手,哼哼。”
说话间张德彪忽觉背后一凉,一股危险的气息朝自己袭来,想都没想,他下意识的一个闪动,瞬间遁离船头。只听“叮,叮,叮”三声轻响,再看自己原先站立的一小块地方,已是稀稀拉拉分布有三颗小若指甲盖,像图钉一样形状,黑色的器物。
虽然这些器物都散落在表面未镶进船体,可张德彪知道,这不是因为偷袭他的人手下留情,而是由于整个船身是一件灵宝的原故。自己若是任由该器物打在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何况看它们外表黑不溜秋的样子,说它没毒,张德彪还真不相信。
种种想法在他脑子迅速闪过,眨眼工夫他便将不善的目光投向偷袭之人,其实不用看他已然猜出对方是谁,除了野道士的跟班还会有谁,还能有谁,总不可能是船上的三个金丹修士出手吧。
相比张德彪的愤怒,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吴超群,则更是吃惊不小,他一个炼气八层修为的修士,去全力偷袭一个炼气六层,毫无防备的修士,结果却反被对手轻易避开。
再看对面胖子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理应避过的样子,以及全然不把他这位对手放眼里,跃跃欲试的愤怒表情,这叫他如何能不心惊。
眼见跟班没有后续动作,张德彪暂时也松了口气。他隐隐感觉,如果放手一搏的话,自己胜算会很大,但感觉归感觉;愤怒归愤怒,眼下双方的修为摆在这,他整整低对方两个阶位,要说一点不心虚那是骗人的。
然而彪哥是谁,他可是地球人,他深谙有实力要会包装;欠缺实力要懂得假装的道理,当下正是装大尾巴狼的绝好时机,他岂能放过。
“说吧,为什么偷袭哥,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原委就别指望离开,就凭你炼气八层的修为也配偷袭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话一出口,张德彪自己都觉得自己装的有水平,大家都在天上他能往哪里离开?况且跟班他的确是没偷袭成功嘛,哥又不是讲瞎话,他若是自己小心思多意会错误,能怪的了谁。
被张德彪一番奚落,吴超群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身为马长老的远房侄孙、亲传弟子,别说在器宗只他贬人的份,即使是日常外出期间,只要抬出马长老的名号,也是无往不利的。而且他此次之所以偷袭张德彪,亦是经过马长老授意的。
一想到自己背后有师父撑腰,吴超群沉着脸呼喝道:“胖子你欺人太甚,看我好好管教你这张嘴!”
说罢他又迈前几步,单掌一翻,一枚四四方方,周身被淡黄色光晕包裹、滴溜溜直转的铜印,赫然出现并飘浮在他手掌上。
吴超群在祭出铜印之后,先是冷冷的瞅了张德彪一眼,接着就自顾自的欣赏起铜印来,似乎压根没把他张德彪放眼里,大有铜印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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