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一个浑身都被黑袍裹住,脸上如泥塑一般,不带丝毫表情的中年人,端坐在厅堂中央的一张雕花木椅上。
他的正前方,毕恭毕敬的站着一名面貌清秀,目光中充满恭顺之色的青衣小厮。
“你所说,可是真的?”黑袍中年人开口问道,语气十分的生硬。
青衣小厮似乎不敢与中年人对视,低下头,怯懦地说:“不敢,不敢欺瞒掌柜!那间店名晓晓的药坊,原本眼看快要经营不下去了。不知怎的,就在前两天突然推出了一种名为六味汇仁千金丸的药,该药不仅价钱比我们卖的聚灵丹低,关键,关键是……”
“关键什么,关键,有话直说!”
青衣小厮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回道:“听人说,关键是他们卖的那个药丸的药效,要强过您炼制的低阶聚灵丹。”
“嗯!”黑衣掌柜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吩咐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待青衣小厮退下后,他起身对着靠右手边的一面墙,一挥衣袖,那面看似闭合的墙壁,便开始缓缓向左滑动。
不大会工夫,整面墙完全滑开,露出里面一间立有一尊人高丹炉,以及存放着大量药材的炼丹房。
黑袍掌柜看了一眼丹炉,心中生出一丝不妥的感觉,喃喃自语道:“难不成陆国已经有宗门,获悉了我李国修真界的计划,故意派人来搅局的?不行,这件事一定得通知上面,再由上面来决定怎么处理!”
话分两头,却说张德彪和胡晓晓正在店铺里忙前忙后的招待顾客。这几天来,他们的晓晓药坊只要开门营业,上门的顾客就会络绎不绝,直把他俩忙得连屁股落坐的时间都没有。
张德彪接过柜台外面,一位生有一双桃花眼,大胸,大屁股女修士的十块灵石,然后麻利的从柜台下面放着的木桶里,抓了一把六味汇仁千金丸。数清楚,刚好十颗,他又取出一张四方形黄纸,将药丸包好递给大屁股女修士。
为了图省事、降低成本,张德彪把每天做好的药丸,统统拿木桶装着,出售时则直接用包熟食的黄纸一包出售。
当然,木桶是放在柜台里面,有柜台隔开顾客视线的。若是被顾客发现药丹,是从这个表面污垢斑斑,不知道做何用途的木桶里拿出来的,那他张德彪的店怕是要被众修士砸了。
胡晓晓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和别人药铺一样,将药丸用瓷瓶装着出售?当时张德彪一听就火了,只留下一句话:你倒是给我找个瓶口能装进,你搓的药丸的瓷瓶来给我瞧瞧!
大屁股女修趁着取药的工夫,双手握紧张德彪的手,妩媚一笑,轻声道:“张道友,你看姐姐天天都来,而且还是六味汇仁千金丸的第一批顾客,你就不能多卖些给姐姐吗?”
“不行!”没等张德彪开口,胡晓晓抢先道:“那天是谁笑话我的药丸,说我的六味汇仁千金丸大的可以堵住喉咙。”
听罢女修士一愣,大概没想到小丫头人不大,心眼也不大,这么的记仇。她没有再言语,顺手在张德彪小臂上捏了一把,转身扭着腰走出店铺。
张德彪横了胡晓晓一眼,那意思在说,我才是掌柜。他打心底里非常欣赏刚才那位,一直照顾他生意;每次来店里都和他有身体接触;敢于说真话的“大”姐姐。
姐姐离开了,张德彪继续重复着抓药,打包,收灵石,这些枯燥无味的动作,店铺里偶尔出现一两位女修,也都很是腼腆,根本无法和大姐姐相比。
终于,在众人的抱怨声中,张德彪完成了自己每天销售五百颗六味汇仁千金丸的任务。没错,就是任务,他在六味汇仁千金丸销售的头天,就已经凑足了三千灵石,并于当晚挂出了收购心法、功法、各类法器的招牌。
但是几天过去,他仅收到几件瞧不上眼的低阶下品法器,外加一本筑基期修炼的三灵根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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