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十个月,你终于解放了,恭喜啊,沐婕妤。”
沐筱筱这个孩子生的确实不是很容易,虽然妊娠反应不是很严重,但生产时却是胎位不正,属于难产,当太医询问皇上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时,皇上竟然说尊重沐筱筱的意思。
沐筱筱只能有一个回答,“保孩子。”
泠曦听到这个回答却是皱了眉头,“大人孩子都要保住,沐筱筱,你给我坚强一点,想想你的父母,你若出了事,谁还能照拂他们,你忍心他们和你那尚不足岁的弟弟一起去地府陪你吗?你能放心将自己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吗?”
沐筱筱虽是疼得没了力气,却是还有意识的,听到泠曦的一番话,她心中明白,此番若是不能母子均安,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得付诸流水,连带着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受累。
所以最终在靠着人参等药物和沐筱筱自己的意志,十皇子出生了。
“谢谢你。”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倒是我该谢你,炎隐有个弟弟作伴,今后应该会轻松很多。”泠曦笑道。
“你确定我不是更累而是轻松?”
泠曦的话才说完便听到炎隐的声音。
“见过沐婕妤,恭喜婕妤平安诞下十皇子。”
“四王爷有礼。”
“四王爷现在不去养心殿给你老爹分忧,跑这儿来有何贵干?”泠曦吃着杏仁,笑着问道。
“我就是特意从养心殿过来的,因为我看到了一份奏书。”炎隐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弹阂奏书?”
“不是,讲了一件事,陆御史家夫人的胞弟这两日却是在安和赌坊一掷千金,赌得红了眼,输急了,竟是拿出红宝石夜明珠为赌注。并且说漏了嘴,说陆家有一间厢房从这个房间里随便拿出一样东西都能买下整个安和赌坊。
并且还偷偷带了几个公子哥去参观过那间厢房,刚好上奏书的蔡御史之子也在其中。蔡御史的奏书中有这么一句:'犬子不肖,竟是擅自收受陆府厢房之金制弥勒,及归家中,臣命其归还,却言曰:孩儿不敢不遵从父命,然今日所去者见者有份,别人尚且未还,儿若还之,恐陆大人多想。且那厢房十足奢华,就是屏风竟也是翡翠玉屏,若还了比弥勒像,父亲当为贵人姐姐考虑才是。臣闻犬子之言,虽是气怒,却也不得不考虑犬子之言之道理。然,苟非吾之所得,虽一毫而莫取,弥勒之像却如烫手山芋一般,臣不敢私受,躬请万岁安置此像。'”
“这个蔡御史够聪明的啊,一份奏折表面上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处置弥勒金像,让皇上帮他处置。实则既告了陆寒涛的状,又拍了皇上马屁,顺带让皇上注意了他入宫的女儿,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侍寝的应该就是蔡才人了。”
“再聪明也没有你聪明,这件事你是否该告知陆姐姐?”沐筱筱眉头微皱问道。
“我晚上便去,四王爷,话说你都来了这么久了,也不看看你的十弟,别说你没有准备见面礼啊。”
泠曦一句话便转变了屋里的气氛,奶娘将十皇子抱了上来,三人便逗着小十玩耍。
“这小子竟然这么好动,将来父皇……只怕沐婕妤该心疼了。”炎隐看着在小床上张牙舞爪的小人笑道。
泠曦亦是苦着一张脸,不住的点头道:“小十啊,你爹他可是一个没有孩子缘的人,我虽然很期望将来你将他气的跳脚,但,我还是去做白日梦更可靠。”
“皇上他……没那么凶吧。”沐筱筱突然为自己的孩子担心起来。
“或许吧。”炎隐叹气道,“沐婕妤,小王想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端王爷请讲。”
“既然知道不该问还问。”
沐筱筱和泠曦同时说道。
“小狸,我……”
“罢了,你问吧,皇宫从就不是个可以心存善良的地方,早日消除你心中的隐患和芥蒂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泠曦知道她的四哥想问什么,她虽然想阻止,却又感觉无从阻止,因为她的四哥早已变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脑袋不够灵光,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三哥了。
能够装作不学无术,但又博学多才的皇子,自己的四哥,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自己应该理解他才是。
“多谢。”炎隐向沐筱筱行了礼,问道“父皇想与小主封号,命内务府拟了来,小王看了便选了个潇字,不知婕妤意下如何?”
“是逍遥的逍吧,倒是个好字。”沐筱筱温婉笑道。
“非也,逍遥的逍一般是用来给王爷做封号的,小主的封号是潇洒的潇。”
“这个封号不错,劳王爷费心了。”沐筱筱入宫这么久了,对于炎隐的言外之意自是明白的。“等十皇子长大了,过了考试,我便请求皇上以逍遥的逍作为他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