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的南方开始渐渐转冷,至少在轻羽感觉来是如此的,尽管此时到处依旧生机勃勃。可她还是默默的换下秋装穿上较厚实的衣服。也从拉风的骑马改换成了坐马车。
马车内,温暖如春,轻羽着了一身裙裾绣着点点红梅的白色云锦长裙,颇为享受的斜靠在软垫之上,不堪一握的纤纤柳腰用同系的云锦腰带束住,尽显窈窕身姿;那垂落而下的乌黑秀发用发带松松垮垮的绑着;未施粉黛的俏脸上满是慵懒之意。她就这样坐着,却也美如画。也真应了那句: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
马车外,寒风阵阵,对久居南方,此时体格比普通人还差的祁殇来说,这简直是最大的考验。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发泄似得狠狠将马鞭打在马身上,嘴中大喊着:“驾……阿嚏~”
听着马车外的动静,轻羽慵懒的睁开了双眸,棕色的瞳孔中满是平淡。
祈殇的出现带着重重谜团,她依稀能闻到这其中阴谋诡计的味道,而这阴谋……怕是他们都是其中的棋子罢。
“呐,真的不准备告诉我么?”轻羽漫不经心的随手拿了个苹果在手中把玩。
轻羽本来就跟祁殇不对盘,若不是这回恰巧碰上他狼狈的出现在她眼前,再者心中对他内力全无和疾病缠身这事满是疑惑;然这疑惑却比嘲笑多的多。
两人可谓是两看两相厌,听着轻羽如此嘲讽的话语,他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给她看,高冷的‘哼’了声算是回答。
轻羽,“……”自从她用三招赢了祈殇后,他便天天拿死人脸对着她,同他说话他都会高冷的‘哼’一声。
其实祈殇是觉得自己男忄生尊严受到了威胁,毕竟输给个小女子可是他一生的污点,他能遵守诺言陪她去云祁国这约定,也算是最大的宽容了,想回答问题?哼哼,甭想了。
轻羽心中暗暗伺候了祈殇的祖宗十八代几遍,没在理会他。
两人无话,气氛僵直。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下,马车行驶到了下个城镇。对于吃了好些天干粮的轻羽来说,这是个多么激动的时候。她使唤着祈殇将马车稳当的停在某饭庄门口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吃饭了,压根就没再理会祈殇。
祈殇,“……”他这是被抛弃的节奏吗?
◎洛◎沫◎殇◎
轻羽点的菜足够她和祈殇吃两三顿的了,其原因轻羽是作何解释的: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在吃干粮中度过,所以她决定撑死。——宁愿撑死,绝不饿死。这是她一向坚持的。
于是乎,她在祈殇目瞪口呆下大快朵颐的将饭菜大吃了一通;再加上作为一天不吃米饭就会死的生物,她果断再吃了当地特产的优质大米饭两大碗后,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竹筷,优雅的拿起方帕擦了擦嘴角,彻底结束这顿饭食。
“啊嘞,你不吃饭,在干啥呢?”轻羽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大活人。
祈殇,“……”
在等祈殇回话的这段时间,轻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隔壁桌的那仨汉纸身上。
“你们听说了吗?五天前,咱们倾南国的沐丞相一家被满门抄斩了”汉纸甲剔了剔牙,漫不经心的说着。
汉纸乙一口干掉杯中的酒,大着嗓门开口,“乱讲什么满门抄斩,那四皇妃可是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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