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一翻将所有的水都扣在了自己的手上。
手腕和手背一片通红,可林绾墨自己丝毫察觉不出来。
“夫人。”君兰进屋看见,忙冲过来用帕子给林绾墨擦着手,一面有收拾了杯子。
林绾墨的手背和手腕被热水一烫已经发红,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紫颜色。而她自己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似乎并没有当回事。
“夫人,我去叫太医来看看。”君兰说完,拔腿就要往外走。
“不必。”林绾墨冷声说道。
“可是,夫人您的手……”
林绾墨一声不吭的站起身来,走到外面找了个雪堆蹲下身,将手全部没入雪堆之中。过了一会儿,又拿出来,自己细细的端详了一番。
“没事了。”林绾墨平静的站起身来回去,从始自终都没有皱过眉头。
君兰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听着林绾墨的话,随她回到屋子里,打了热水给她洗浴,然后自己悄声退了出去。
林绾墨沉浸在热水之中好一会儿,方才已经没有知觉了的四肢才开始慢慢的舒展。终于觉得四肢百骸重新属于自己了,林绾墨舒心的笑了一笑。
日后你走了,他终究是要喜欢别人的,终究是要变成别人的夫君,只不过现在提前了而已,你为什么要不高兴呢?他给你的回忆已经很美好,很多了,又何必贪心求那一辈子?
林绾墨在心里默默的说着,缓缓的将眼睛闭上,扬起头,让眼泪顺着自己的眼角没入鬓中。
眼泪是这个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林绾墨,你仍旧是当年的墨影,进,血路一条,遍体鳞伤;退……退得了吗?已经封死了的地方哪里还会有路?
御书房之中,沐枫洛安静的听完君兰的叙述,连冷泽都难得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可沐枫洛的脸上是一片死寂,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仍旧是平静的。
“你先回去吧。注意着墨夫人的情况,有事情再来。”冷泽见沐枫洛没有反应,只好先让君兰回去。
“让她离开。”忽然,沐枫洛似若自言自语的低声道。
“王上,您说什么?”冷泽一愣,忙走近沐枫洛问道。
“嗯?”沐枫洛好像出神忽然醒过来一样,忙摇头:“没什么。君兰你可以先回去了。”
君兰偷偷看了冷泽一眼,然后安静的告退了。她出来的时间很有限,因为以林绾墨的警觉,随时有可能发现君兰的离开。
御书房之中又只剩下沐枫洛和冷泽。沐枫洛的手放在书案之上,他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眼前浮现出林绾墨那双被热水烫了的通红的手,她毫不在意的在雪地里处理着她的伤。
她不是寻常的闺秀,而是江湖上在刀刃之上行走的女刺客。没有什么能够比孤独更让她熟悉,也没有什么比抛弃更让她觉得害怕。
本质上,她与沐枫洛是同样一类人。明明死死的抓着最后一丝安全感,却又表现得那样毫不在意,就仿佛自己天生就不需要这所谓的依靠,所谓的一路并肩。但他们的心里都渴求着那一生的承诺。
沐枫洛霍地站了起来,拽步就要往出走,冷泽吃了一惊,连忙跟上。他不需要问沐枫洛想要去那里,因为除了去看林绾墨,冷泽想不出第二个目的地。
才走到林绾墨寝宫的外面,迎面就碰见君兰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着,手里还捧着东西。见到沐枫洛和冷泽,她也很是吃惊。
“是什么?”沐枫洛指了指君兰手中的盒子,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出来,让他浑身都变得冰冷。
“墨夫人让我呈给王上的。”君兰恭敬的将盒子双手呈上去,同时呈上的还有押在盒子底下的一封信笺。
沐枫洛打开盒子,入目便是一只镶金戴玉的菩提子,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那是他送给林绾墨的,代表唯一。比孤独更让她熟悉,也没有什么比抛弃更让她觉得害怕。
本质上,她与沐枫洛是同样一类人。明明死死的抓着最后一丝安全感,却又表现得那样毫不在意,就仿佛自己天生就不需要这所谓的依靠,所谓的一路并肩。但他们的心里都渴求着那一生的承诺。
沐枫洛霍地站了起来,拽步就要往出走,冷泽吃了一惊,连忙跟上。他不需要问沐枫洛想要去那里,因为除了去看林绾墨,冷泽想不出第二个目的地。
才走到林绾墨寝宫的外面,迎面就碰见君兰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着,手里还捧着东西。见到沐枫洛和冷泽,她也很是吃惊。
“是什么?”沐枫洛指了指君兰手中的盒子,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出来,让他浑身都变得冰冷。
“墨夫人让我呈给王上的。”君兰恭敬的将盒子双手呈上去,同时呈上的还有押在盒子底下的一封信笺。
沐枫洛打开盒子,入目便是一只镶金戴玉的菩提子,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那是他送给林绾墨的,代表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