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只剩下一名禁卫军上尉和他的三个手下。
“长官,要不咱们也去休息吧,娘的,天知道接班的那些混蛋什么时候过來,我快撑不住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啊……”一名士官指着面前的监控画面,抱怨道:“对着这鬼监控器看了一夜,连个鬼影都沒看到,快郁闷死了。”
“去去去,想死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滚回去睡大觉,如果你不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话。”上尉瞪眼呵斥一句,同样红彤彤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不过呢,只要你们几个兔崽子不擅离岗位,华将军他们自然什么都不会知道……”
“哈哈,明白明白长官。”士官闻言稍稍一愣,旋即欢快地大笑一通,起身飞快地朝监控中心内唯一一把长椅跑去。
“我X。”另外两名士兵这时也才恍然大悟过來,齐刷刷地飞身过去,跟那名士官争夺那张长椅,上尉的画外音他们已经听明白了,只要他们不擅离岗位,那么就算在这里呼呼大睡,也不会有人怪罪。
看着三个手下为了争夺那把能够休息的长椅就快要大打出手,上尉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把腿翘在面前监控屏幕操纵台上,换了个相当舒服的姿势,掏出香烟悠然地抽了起來。
“咣。”然而,上尉刚刚吸了一口烟,还沒來得及吐出烟圈之时,监控中心的厚实自动门忽地传來一个重物撞击的巨大声响,惊得上尉一愣,下意识地回头朝门口望去,而这一看,登时沒把他的三魂七魄直接吓飞了,一个不小心竟是被口里的烟呛得连连咳嗽起來。
“咳咳咳……”在上尉的咳嗽声中,那三名士兵也下意识地停下手中动作,齐刷刷地回头,下巴整齐划一地掉在了地上。
足以抵挡小口径粒子炮轰击的厚实自动门,竟是朝内凹陷变形,裂开一道跳跃着白亮电火花的大口子。
“咣,,砰。”下一刻,又是一声巨响,在上尉与他的手下目瞪口呆之下,自动门的缺口猛然被砸开,几块碎片横飞四散,重重地砸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咣啷声响,紧接着,一道魁梧的身影顺着自动门上裂开的洞口,钻了进來。
“妈的,什么破门,还禁不住老子两锤就烂了。”如洪钟般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监控中心内,一名身穿一套古怪冷兵器铠甲、手拎着两只巨大方形铁锤的铁塔大汉,赫然耸立在上尉几人面前。
“行了,奥科,想练练手的话,一会儿去山上找几块岩石玩,现在干活要紧。”大汉话音未落,身后的大洞里又钻出一个手握一把金色弯弓、身形略微瘦削的战士,同样的一身古怪铠甲,紧接着,又有第三个、第四个,眨眼间,被砸烂的自动门里接连钻进六个装束怪异的战士。
这些战士清一色的古式铠甲、头戴狰狞金属面罩,手里握着五花八门的冷兵器,看起來就像是从某个拍古代战争电影剧组里跑出來的大兵演员一样。
“喂,小子,你是他们的头吗,快下令投降吧,我可不想让老子的大锤沾上你们肮脏的脑花子。”异变突起,上尉与几个手下都还沉浸在莫名震惊之中,尚未回神,那名手拎着双锤的大汉迈着铿锵的脚步砸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兀自呆坐在座椅上的上尉。
“啊……你、你们是谁,这、这里是军事重地,想、想干嘛。”惊惧莫名的上尉冷不丁地被手中烟头烫了下,怪叫一声,用一种带着恐惧的声音颤声质问道,大概是太过突兀了,他甚至连腰间的配枪都忘了拔出來。
“咣。”回答他的是,那名大汉铁锤重重砸在旁边操纵台的巨响,在金属碎片四散横飞,电火花疯狂乱跳之间,铁塔大汉俯身,几乎把他的金属面罩贴在满头冷汗的上尉鼻子跟前,不屑地冷哼说道:“我们是來砸场子的人,不想死的话,就乖乖举手投降。”
“噗。”说话间,一旁忽地传來一声轻响以及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上尉回头,赫然看到自己的一名手下手握着一把突击步枪,胸口要害处一支无羽短箭几乎齐根沒入,在地上使劲抽搐了几下,睁着一双死鱼般大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很显然,那个士官大概是想拿起步枪对抗,却被大汉身后那名弓箭手直接一箭射穿了心脏。
“咣咣……”上尉被这惊人的一幕惊得头皮一阵发麻,摸向腰间配枪的大手也下意识地僵住了,这时,另外几名手握着长矛短剑盾牌的古战士踏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大步上前,像抓小鸡一样拎起另外两名士兵,重重地甩到墙壁上。
“别动手,我投降,投降。”看着墙角边那两个手下白眼一翻晕死过去,上尉终于崩溃了,沮丧着脸乖乖地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