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理驿馆的剑府弟子,大感不忿,接二连三地来挑战尝试。但他们无一例外,灰溜溜败得毫无脾气。
到了最后,修为最高的馆长王师兄出手了,他劲道五段,全力出击。然而也就是略有改观,依然接不住泛东流一刀。
无一合之敌,泛东流堵门没商量,驿馆生意一落千丈。
王师兄等苦不堪言,上书给剑府,请求派人来解决。不料剑府的回答非常简单,一个字:
“忍。”
不是能忍,而是不得不忍。
剑府弟子,内内外外,劲道层面的天才就是罗刚古承阳张江山他们三个,俱为劲道七段。派一个过来,肯定能接住泛东流一刀,但那又如何?
同辈级的新生代天才,你的天才只能接别人天才的一刀,传扬出去的话,不怕笑掉大牙。
所以,干脆挂起免战牌更好。
三年一度的荒洲宗门大赛就要举行了,在此之前,一切都要克制,要忍。
听完,梁丘锋不禁拳头紧握。
禀告的弟子看着他,问:“这位师弟倒面生,你是?”
“我是来接收草药的。”
“敢问你劲道几段了?”
梁丘锋回答:“四段。”
“啊,剑府怎么派你来。”
那弟子嚷嚷道,掩饰不住的失望。
“怎么啦?”
梁丘锋疑问:“有甚问题?”
“当然有问题,一般这样的任务,为保安全,都会派劲道五段、六段左右的弟子来。可你,才劲道四段呀……哎,本来还很期待,如果来的是修为高的师兄,我们就能请他出马,打走堵门的瘟神。虽然也不一定成功,可起码有一线希望,但是你……”
他唉声叹气的,说不下去了。
其他人皆心有戚戚然。
梁丘锋的手,忽而握住了剑柄:“其实,我也可以出去试一试。”
“试一试?”
诸人面面相觑,露出古怪的神色。
王师兄苦笑道:“梁师弟,毫无把握的事情,何必去试?免得又被那些王八蛋借机耻笑。”
“就是,每当想起那些人的嘴脸,我就气得吃不下饭。”
每次有剑府弟子出来试刀,消息传出去后,立刻就有大堆人前来围观,指指点点,幸灾乐祸。
梁丘锋不为所动,坚持道:“我既为剑府弟子,见到剑府有难,岂能因为害怕讥讽嘲笑而不敢抗争?萧长老曾说过,我辈剑修,披坚执锐,一往无前,可败、可死、然不可不战!”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着,却蕴含着无比的执拗与斗志。
王师兄听得拍案而起:“梁师弟说得太好了,我等畏畏尾,无地自容。走,我们出去,为梁师弟助阵。”
“走,就算不敌,也要挺直腰杆子,不要被那群王八蛋看扁了。”
这些剑府弟子,在孤山城中忍气吞声,加上剑府方面不给力,更是感到委屈不已。不过他们有血有肉,血仍未冷,绝不甘心就此沉沦,活得毫无尊严。
自我安慰也好,精神胜利也罢,总要找一个宣泄口。
今天,梁丘锋的到来,隐隐便成为了这么一种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