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僵硬地扭过头,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位和尚,请你注意出家人的素质!”
大师父哈哈一笑,仍旧对着兰草小人,逗他道:“真亦假来假亦真,今盼着为男,明日盼着成女。”
“大师父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兰草小童仰着头,稚气地问。
“不必懂,到时候就懂了。是吧,祝小姐。”大师父双手合十,一脸和善,微笑。
祝英台心道这和尚奸笑得太可怕了,娘啊,你当年怎么看上的?还不如爹呢。她手忙脚乱把兰草小童重新揣到怀里,拉上梁山伯匆匆忙忙往外走,梁山伯一头雾水,跟着祝英台一路步伐匆匆,嘴里道:“英台,你要不解释清楚了,他们就误会了。”
祝英台“哎呀”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死脑筋呢?那大师父是思念我娘成狂,小弟生而肖母。他失心疯发作了,再不走就惨了!难道小弟这样如花的少年,要和这老和尚纠缠不清不成?祝家还等着小弟传宗接代呢,走走走,快走!”
梁山伯没那么好糊弄,他小心翼翼问道:“英台,你究竟是男是女,你我兄弟,可不应该有所隐瞒。”
祝英台二话不说,伸手解衣带脱衣,她动作飞快,气愤之极,口道:“没想到,我祝某人拿你当亲兄弟,山伯兄竟然怀疑我!好好好,今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祝某人豁出去,脱个赤条精光,让你看个清楚!”‘
咬牙切齿之间,一件外套已经脱了,中衣也解开了一半,隐约看到内里平坦,只是个瘦弱骨架的男孩子。
梁山伯哪能真的让义弟真脱个精光,手忙脚乱把衣服裹到祝英台身上,口道:“我信我信,为兄错了!快穿上。”
祝英台还瞪梁山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来之前,就跟她年发过誓了,绝不会与同学泄露她乃女儿身之事。
梁山伯再三作揖,赔礼道歉道:“祝英台大人、祝英台夫子,求您原谅小生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得您真身。”
祝英台还想生气,忍不住“噗嗤”一声却笑出来,马上又虎着脸,嗔怪道:“以后还怀疑吗?”
“不不不!不仅别人说我不信,哪怕你自己说我都不信。”
“好吧,原谅你这次。”
两人重又把兰草小童带上,嘻嘻哈哈互相撞着肩膀往书院走去。各自的,分别又都有些失望。无人知晓。
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关系更为亲密,别人再也插不进来。这俩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常被被书院的众多同学笑话,这俩人也不在乎,只道君子之交,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个月后,家仆常福驾着马车来了,小姐,回去吧,你娘催你出嫁了。
本来婚期都没定,只说马祝两家有结亲的意图,也正是因为这,祝家才特地把闺女送到书院学点琴棋书画,不至于太过粗鲁,以后被马家休出门。怎么这么急就要成亲了?
这事儿还得说回到马家。
老马出事的那天早上,丫鬟通报给马老夫人,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喝了口面茶,又吃了三鲜春卷油封鸭子腊鸡腿蒸青菜燕窝,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
耿氏拦着,娘,你可不能进去,高僧说了,这头一个月可不能让女人近身。
老马夫人很不高兴,你编的吧?耿氏,妒心太重!
我妒你什么?耿氏再拦,老马夫人脸更黑,最后一推手,耿氏柳叶儿似的的身材哪里比得过天天吃油封鸭子的老夫人。
“儿啊!娘的心肝儿肉啊!”老马夫人坐下,一只手心疼地放在了儿子的额头上。
老马马上睁开了眼睛,“啊啊啊”三声,猛地喘气,一抽搐,脑袋一歪,像是死了。
“夫啊!我的夫君诶!”耿氏真的急了,一把将老夫人推到地上,“都叫您别碰了,您偏不听!”
急忙喊了男仆、大夫进来,拍胸捏背好一番,老马半死不活抽着冷气,眼看好不了了。
老夫人一抹眼泪,这是她大儿子,从小养到大不容易,难道就这么让他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要说老人也有老人的生活智慧,老妇人想了一主意:“冲喜!上次不是说祝家有个正当年岁的小姐吗?别挑挑拣拣了,老身看祝家就很好,快把亲事办了,拿喜气冲一冲,没准儿就好了。”
耿氏擦着眼泪,嘟囔道:“您也说了是没准儿。”
老夫人一想,叹气道:“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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