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会君道:“马大侠,你受伤了?”转身对着刁子都,心想,马大侠既已受伤,自己拼死也不能让刁子都杀了他。刁子都目光一闪,道:“马适求,你有内伤在先,却是如此大胆,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马适求见刁子都已知自己内息早乱,坦然道:“马某是已受伤,但汪兄弟为救在下生死不顾,我又岂能独自逃生?”刁子都一声冷笑,道:“好得很,既然如此,刁某杀一个是杀,索性就成全了你二人吧!”眼见马适求受了内伤,也是如此了得,若是他日恢复,自己哪能讨得了好。
东海龙王如要逐鹿中原,自要尽扫强敌,眼前除去马适求,正是大好的机会,刁子都一想到这里,双袖又自鼓起,就要立下杀手,汪会君白影一闪,已到了刁子都身前,长剑自手中一顺,道:“慢着!”刁子都冷眼一闪,道:“死到临头,有什么话,快说”。汪会君长剑倒转,对着自己心口,道:“你东海之人为我白衣会所杀,汪某自刎就是,但请不要动马大侠”,说到这里,汪会君长剑猛地一插,但是手腕忽地一紧,手中长剑就此停住。汪会君用力一挣,到:“马大侠,一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马适求一声冷笑,道:“东海龙王已动杀机,难道会因为你自尽,就放过我了吗?”
说着一下松开汪会君的手臂,汪会君已是明白过来,暗叫惭愧。刁子都纵声一笑,道:“马适求果然厉害,明白我之所想,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马适求当此大敌,怎敢怠慢,霸王御气已然涌上双臂,‘嗤’的一声,一人电闪般直射刁子都,手掌望背心直推过去,直如鬼影一样,刁子都闪也不闪,衣袖随手一挥,汪会君望着鬼影,叫了一声“丁兄弟”,当下身子就地上一跃,已照刁子都飞扑过去,剑光疾闪,照着刁子都面门呼的刺下,这一下不闪不避,已是全不顾自己生死。‘砰砰’两声,汪会君倒在地上,身旁也落下一人,却是鬼手丁自重。这时两人从地上站起,神色既羞又愤,刁子都衣袖一松,冷眼看着两人道:“什么神剑鬼手,我看是废铁烂手”。
刁子都面前就是马适求,防他突下杀手,这人非同寻常,实是不敢大意,这才分了心,不然这两人焉有命在,马适求正要出手,怎料有人在刁子都身后突下杀手,汪会君也是不要命似的冲上去,幸得刁子都防着自己,未出全力。听着刁子都如此说话,也是觉得他太过狂妄,身子微动,已到了汪会君。丁自重之前,望着刁子都,道:“马某愿领教东海绝学”。刁子都一振双袖,道:“好极!”忽地站住身子,看着马适求身后的丁自重,冷笑一声,道:“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丁自重也会冷冷一笑,道:“东海龙王虽然厉害,可我们三人若是拼死相搏,虽然胜不了你,但自信你也讨不了好”。
刁子都道:“笑话,就凭你这身手?”丁自重沉声道:“我身手虽是远远不如你,可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马大侠,他只是驱完毒,这时自信他已恢复”。刁子都冷哼一声,可也稍有所动,丁自重道:“看在大家同为绿林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刁子都满脸不屑,嗤声道,“你会有什么重要消息”丁自重神色一正,道“正是关于你东海成亡,用以作为我杀你东海人的交换条件,如何”。刁子都冷眼一翻,道:“谁敢动我东海?”丁自重道:“东海只不过是凭借海水天险,如今有一奇人,不用船只,人马既可渡海”。刁子都微微一惊,冷哼道:“痴人说梦”,丁自重知他不会就此相信,道:“你可听说过巧门?”刁子都道:“有又如何?”丁自重道:“这人就是巧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