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闻言,唇角微微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抬眸看向秦振越,他淡然地说道:“是吗?”
秦振越却是无暇顾及霍尊暧味不明的态度,而是径自从公文桌后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踱步走向霍尊站定的沙发,脚步略微有些蹒跚,宽阔严谨的书房照应在他的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分格格不入的味道。
霍尊淡然地看着,只是在秦振越的身子越过他的时候,伸出手扶住了他,牵扶着越过了茶几坐定在沙发上,然后自己才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老了,不中用了。”秦振越坐定后,挥着手感慨地说道,“我的身体相信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医生说我已经走到了尽头了,原本还有思瑜这一个牵挂,现在思瑜也走了,我也算是了无牵挂了。至于万珍,我相信以安羽这孩子的个性,应该不会亏待了她才是,你说对不对?”
秦振越一边泡着他的养生茶,一边抬起头看向霍尊,“如果不是我已经油尽灯枯了,思瑜的死我肯定是不会这么就善罢甘休的,只是我希望,死也能死个明白,死得瞑目,我想问你,害死思瑜的,到底是什么人?玫瑰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振越虽然深居简出,基本除了上一次陪同思瑜见了一下C市里的业界大佬之外,就没出过门了,可是关于那天发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能查出一些眉目来,自然明白是有人想要借安羽的手来除掉思瑜,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秦思瑜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让她非死不可?
“当天晚上,我亲自去见了她,她倒也是跟我说了挺多了,关于她跟你们秦家莫大的渊源……”霍尊看秦振越激烈抖动的手,伸出手接过他手上的茶壶,继续他刚才的事情,“一切的事情,都还需要从那个叫做‘秦华’的人说起。”
秦振越的瞳孔陡然放大,登的站起身来睁大眼睛伸出抖动的手指着霍尊惶恐地说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姓杜的?”
“您果然知道当年的事情。”不同于秦振越激动的情绪,霍尊还是一径地淡定从容,将泡好的茶端到了他面前的桌子放下,霍尊接着说道:“如果您还要坚持谨守着当年的秘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霍尊无法想象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疯起来会做到什么地步,就好像当年的他,为了秦安羽一样可以翻天覆地在所不惜。
“我只是知道她姓杜,其他的细节我一概不清楚。”秦振越颓然的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深壑的眼眸,依旧选择将往事尘封住,“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只想找到秦华……”霍尊默默地审视着秦振越的反应,半晌才徐徐地说道:“其实你很清楚即使你再坚守着秘密也无济于事,她早晚会查出来的,你继续阻扰只会继续伤害更多的人。”
霍尊冷静地说出这个残酷的事实,杜若玫的激进也是那天在“皇室”见过了秦振越之后才开始的,当时她显然也是无法接受,所以才会突然消失了那么几天。
“我还怕她什么!”秦振越苍劲的声音突的大吼出声,却因为中气不足而猛烈地咳了起来,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气来,刚烈地说道:“就连我唯一的女儿都已经被她杀了,她有本事就直接冲着我把老家伙来,别人怕她,我可不怕……”
秦振越这显然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命都能豁出去了他还怕什么?
霍尊倏地淡淡地笑了出来,“确实,她现在也拿您没辙了,”面对秦振越突然耍起的无赖,霍尊只觉得啼笑皆非,“但是,您千万不小看因爱生恨的女人,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要忘了,您的妻子可不像您一样豁的出去……”
秦振越闻言,不由得一滞,随即又抬眸,意味不明地黔着霍尊不放,半晌才徐徐地说道:“可是,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替我照顾她们两个了吗?”
“就怕防不胜防!”霍尊突的也严肃了起来,顺着秦振越的视线回望了过去,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您很清楚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真正的方法还是要把当年的事情摊开来说,解开她的心结才是最根本的方法。”
“可是,我发过誓了,永远都不再提起当年的事情……”秦振越悲恸地哭了出来,显然内心也已经是被折磨的心力交瘁了,老来送子的痛是那种没经历过的人所不能体会的,但是他却依旧只能紧紧地咬死那个当年的秘密,那个可怕的噩梦!
霍尊不是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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